【明日方舟】山定乌岩，云开晓昼(4)

太子讲师极目远眺，面落清泪：山顶乌岩直劈浮云，一座孤山巍然矗立。
众人不语，再一吸气，则回到了画师面前。
大师问：如何？
太子宾客不答。他拦住各位朝廷百官，欲将一行人带回帝都。
大师又问：如何？
太子宾客驻步。只留下了一句。
我等悟矣。
那大师回：为黎明百姓。
随着夕的红唇闭拢，太阳不觉已然西悬。莫斯提马杵着法杖，低着头目不转睛，就连夕的话音落地也不知。
“这故事如何？”
“这个‘海’，是真的吗？”
“管它作甚？不过一则假清高的故事罢了。万物万理，何须用这种兜兜绕绕的方式说出？”
“此言倒是片面了。不以己有的视界参透应有的事理，误解尚且不说，本身就无意义。”
“继续。”
“听闻如此故事，想必是一层套一层，要论理解就已经捉摸不透。倘若无法理解，便已经得知了答案，又如何指望能懂、能用？”
“这世间没有一个事理要如此大费周章地呈现，如此不过是欲盖弥彰，或是自作清高。实属无趣。真要说，只是最后那句‘为黎明百姓’，踏实了不少。”

夕披上外衣，摸索出了几盘CD。莫斯提马则是沉寂了不少，思索着什么。
“不再想这个，本就是随心念故事。我请你看电影如何？”
“不了不了，无须先生招待，无妨让我进画里瞧上一二？”
“不可。”
“先生在外看电影就好，我进去。”
“……我倒没注意，你又称我为‘先生’作甚？唉，随你吧，出不来我不帮你。”
夕回头摆了摆手，懒散地打了个哈欠。
“回去吃饭，再看看电影，一天不过就结束了。”
莫斯提马没再说什么，悄悄地敲了黑白双法杖，心满意足地跟了上去。
——在时间面前，一切都是伪命题。神仙也不例外。
“你先闭眼吧，我可不想你直接就进去了。”夕缓缓摸索着笔墨间，弹指中现出画卷，她轻轻铺开卷轴，倒是正好不大也不小，“嗯，这幅《雪月大江图》，里面一定有你熟悉的东西。你若是运气好，或许还能找到不一样的。”
“回来我继续听你讲故事。”
“去吧，莫打扰我看电影。”
嘴唇翕动之际，二人还作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