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山定乌岩，云开晓昼(2)

“嗯？你究竟是何人？”
“倒也不必多加隐瞒……一名堕天使。”
“有些意思。”
“最近外出回到罗德岛，听闻有一怪人，又是年的姐妹，起了兴趣。”
“继续。”
“没料到一进门，便是如此光景。日月不移，孤山独立，自知是进了幻境。”
“幻境？”
“如今是明晓了，只是不知画卷几何。”
“此言如何？”
“虽说虚实参半，不过感觉却是实实在在。唔……如此一来我倒更愿称为现实的一方‘小天地’了。权且当作那门是个传送门，送到了这地方，倒也闲适了不少。”
“不错。但此处确是画卷。”
“无妨。既不荒诞，也不虚幻，画卷又如何是假的？倒是现实荒诞不止，真假交错。到头来，那又怎能定义为‘现实’？真要说来，二者都是‘真实’一词罢了。”
“堕天使么……谈吐的确不同常人。我是夕，画家。与你所说的分毫无差。”
“哦……原先以为面对如此仙人，言语得恭敬正式一些，不料到……夕小姐之前却是，试探我而已？”

“‘夕’就好，我不喜欢人间那一套应付。而且‘试探’一词，未免太无趣了。人物形形色色，稍作考验，不过是节约彼此的时间。如此，小姐也不必这样遮遮掩掩了，如此文采，不至于仅仅只用于言语谈吐吧？”
“所言极是。我是莫斯提马，方才的言语只是一时兴起，尽兴罢了。”
“醒——嘿，莫斯提马……罢了，醒来——”
“现在已是……出了画卷？”
“说吧，莫斯提马，找我做什么？”
“不知，夕是否愿意一同去见见海？”
“海？”
“你可比我清楚多了。”
“……打算去哪里？”
“我听说，汐斯塔是个很不错的度假胜地。”
“嗯？那无妨，现在就启程吧。”
“等等，夕很了解吗？”
“我想看看，一个无趣的世界里，还能再怎么无趣些。”
“对了，你的那个问题，我给不出回答。画师只管作画，如何看待，那是看客的事情。真切也罢、虚幻也罢，那画中人的一举一动、物的一动一静，却不会骗人。你有如何视界，便能看见几何。是大智若愚还是狐假虎威，那是你自己的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