飒绒 忘(3)

过了几秒，飒又带着一身的花露水味进来，绒闻着这清香又略刺鼻的味道，眉头舒展开来，有些惊异地望着飒。不一会，那目光又转为了平静。绒被探访的有了经验，觉得华飒一定又是自己忘记了的某位朋友，他低下头，又扣着病服的衣襟，自己先小声地开了口：
“你是我之前认识的朋友吗？对不起，我不记得了。”
飒的笑容僵在脸上，他想摸摸绒的头发，心疼的问一句“痛不痛”，他想把他抱在怀里，像以前那样说些绒嫌弃的情话。他想像以前绒受伤那样听听他那几句孩子气的抱怨。
可是现在他做不到，取而代之的是绒陌生又警惕的眼神。
即使华飒做过心理准备，“朋友”“忘记”这样的词汇也比想象中更伤人。
他不能，起码现在他不能。
他抬起头，笑容又重新挂在脸上。
“没关系。”
“以后我就是你的新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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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飒轻轻关上了门，缓缓走向走廊尽头。
卷儿站在走廊尽头的角落，望着他叹了口气，帮他点上了烟。
“为什么不告诉他？”
“他不会接受的。”华飒低着头，闭上眼吐出一股烟雾。“如果一个陌生的人，突然和你说你是他的爱人，谁会接受呢。”

卷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自己也点燃了一根烟，淡淡的火光给寂静的夜增添了一丝温度。他望着窗外华飒望着的远方，抖掉了烟灰。
“你们啊，还真是互相折磨。”
“难道你真的忍心，把他拽进这深渊吗？”
华飒眼神变得晦暗，一拳打在了墙壁上。
“我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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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走！”绒的喊声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响亮，他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把门摔的发出巨响，留下华飒呆滞的身影。
他举起的手又缓缓放下，失魂落魄地垂下了头，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
他不知道如何与华绒绒说出离别这样残忍的话，但他心里明白，他不得不这么做。
华氏集团招惹过不少黑白两道的人，伴随着他们的不断挤压，华飒几乎时时刻刻都暴露在危险之中，而他的爱人，华绒绒，也是他们的枪口瞄准的对象。
跟踪，恐吓，威胁短信……这些接二连三的发生在华绒绒身上，让华飒每一分每一秒都担心着危险的降临。但华绒绒似乎对这并不在意，依旧我行我素的进出华氏，为华飒带午饭或只是去看看他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