飒绒 忘(5)

飒有些失措地看着眼前的情景，“阿姨……绒绒他还需要适……”
“这是哪个病房的家属一大早就吵嚷？病人需要休息！”
送药的护士站在门口，皱着眉头看着气势汹汹的绒母。
“你是哪个地方的护士也来管我的事……”绒母气不打一处来，出了房门就和护士理论去了。
飒呼了一口气，慌忙跑到绒的身边。“绒绒？绒绒？没事吧？阿姨她也是心急……”
“她……是我的妈妈吗？”绒低着头，嗓音有些沙哑。
“这个……”飒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眼神里充满愧疚。
“我理解她。”
没等他开口，绒自己便回答了自己的问题。
“她是我的妈妈，她看见我这样，她会难过的吧。”
“我也会难过。”
飒握住绒冰凉的手，郑重其事的看着他。
“绒绒，我希望你能好好的为自己着想。”
“这并不是你的错，你也不用在意别人的想法，我希望你快乐，希望你好好的把病养好。”
绒抬头对向飒认真的眼神，冲他笑了笑。
“谢谢你，飒飒哥哥。”
这是绒出事之后，第一次叫他飒飒哥哥。这是绒之前最喜欢的称呼，他喜欢挂在飒的脖子上，在他的耳边甜甜地叫一句“飒飒哥哥——”

飒摸了摸他的头，站起身来。“饿了吗？我现在就去买早餐。”
“可以等一下再去吗？”
飒回头，有些惊异地看着他。
“可以……陪我一会吗？”绒撑在床边，笑着看向眼前的人。
“好啊。”飒眉眼弯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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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轻轻地被打开，客厅的光影映射在绒身上，他被光照到，警惕地往后退了两步。
他头发披散，杂乱的头发透露出憔悴，他缩在角落怀抱着双膝，把脸埋在膝间不然飒看到他红红的眼眶。
飒看到刻意隐藏情感的绒，心里感到更加难受。心疼和自责转为略带沙哑的呼唤：
“绒绒……”
我只是想让你快乐，平安，幸福。
可剥夺你爱的权利，只会让你更加痛苦。
飒缓缓走到绒身边，紧紧抱住了他，绒没有反抗。
飒的脸颊轻轻蹭着绒的衣衫，感受他呼吸的一起一伏。
“绒绒，对不起。”
绒不吱声，身体却颤抖的越来越厉害。
“我不该不顾你的感受。让你独自承受痛苦。”
“以后，我陪着你，我们两个一定会撑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