飒绒 忘(2)

“等一下！”火火又翻出手机里的一张相片，手指着照片上的一角，照片上的人留着干净的羊毛卷，笑得灿烂。
“这个人…不认识了吗？”
卷打断了她。
她缓缓放下手，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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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是由于头部受创引起的失忆症。”医生一边记录，一边说着。“没有焦虑，没有暴怒，失眠，他的情况……有些过于稳定。”他抬眼望向眼前的年轻人。“配合着药物治疗，家属要多做心理辅导。他的腿上没有什么大问题，但等好转后也要及时做康复训练，避免留下后患。”
医生离开，旁听的绒母开始对着紧闭的门不断叫嚷：“大医院的医生就这服务态度？耽误了我儿子的病你们谁付得起责任？这可怎么办呀……”她不断絮絮叨叨着，在空荡的房间里来回踱步，扰的华飒更加心烦意乱。他觉得再这么下去，在隔壁房间的绒绒都能听见，连忙压下声音来安抚绒母。
“阿姨，您先冷静……”
“小飒，”她急切的握住飒的手，“之前是阿姨不好，都怪阿姨，绒绒怎么出了这么个事啊……”她急得要哭，“他才二十多，我含辛茹苦把他养这么大，他可不能出什么差错呀……”

华飒被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又变得镇定下来。“阿姨。”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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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强聒不舍的绒母，华飒舒了口气，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掏出了包里的烟。他并没有抽烟的习惯，一前每次抽烟都要被绒嫌弃，再被扯着衣服喷上满身的花露水来遮盖身上的烟味。
“下次再抽烟，不许亲我！”
他苦笑了一下，脑海中挥之不去的都是绒的身影，他想起曾经的日子，想起出柜之后甚至曾经以死相逼的绒母态度竟然有这么大的转变。他向窗外看去，窗外车辆来来往往，一片繁华，又让他想起了那个倒在血泊里的身影。
他狠狠地掐灭了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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绒坐在床上，手里攥着火火留给他的合照，茫然地望着手里的相片，和照片缺出的一角。
病房的门被打开，一股刺鼻的烟味窜进房间，绒被呛得咳嗽两声，蹙紧眉头望着眼前的不速之客，飒拍了拍身上的烟灰走进病房，一抬头看见绒略带责备的目光，连忙又退了出去。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