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蕾同人：春天的蝴蝶是亡者的记忆 五(3)

“救救我” “好痛苦啊” “快放开我” “不要这样”......一时间不祥的声音不约而同地向他袭来，有男人、女人、老人、孩子...这些声音简直就像是真正的人类所发出的且伴随着无尽的绝望
这些声音毫无疑问是来自这些蝴蝶，更确切的说是来自那些光芒。口中的悼词让少年恍然大悟，红润的嘴唇上渗出了一抹鲜红，不像耶稣那样为世人而流是为了自己的愚蠢和无知…
那些耀眼的光并不是什么如他所想的梦幻之物而是那些逝者残留下来的灵魂，是他们和这边最后的联系，而牧蝶人则是净化斩断这些东西的存在，为了将他们永久地从这个世界驱逐出去
曾经的奇迹之光现在被猩红所沾染，连同梦一起
喉咙深处涌出的呕吐感与口腔中的铁锈味相互交错让他面色苍白无法继续下去，他松开了握住法杖的手，像一滩烂泥似的瘫坐在地上

魔力开始回溯，束缚蝴蝶的力量正在减弱，聚集起来的光芒开始褪散
瘦弱的老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干练从容地捡起法杖，干枯满是褶皱的嘴唇重新流出仿佛被染上血色的悼词。
没有焦距的眼神中映射出的是白色冰冷的光
少年除了呆呆地望着他什么也做不了。“沉默”，这或许也是老人最后一次教给他的东西
广袤无垠的星空下老人双手叠放在拐杖上坐在河边怅然地望着远方，波纹中泛着月影的河水将皎洁的月光倒映散落在老人身上也落进了少年的眼中
眼前的景象很美，他现在依旧如此想，不过却多了份罪恶感
少年鼓起勇气慢慢走向老人
为什么？这是少年最想问的，即使被这没有答案的提问贯穿胸膛也无所谓，因为自己有资格知道
“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会这样？为什么要骗我！”从未放声吼叫过的少年此时眼角湿润对着老人的背影大声发问，声音就像野兽落入陷阱后发出的绝望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