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苍歌】（ABO设）思君可追（23）师徒(3)

墨云殇摇了摇头，示意他起身。他本不是多擅长表达感情的人，花翎如今能明白，他欣慰，却也并不多言其他。
花翎站起身来，抬手抹了把脸，才抬头看向夙晚：“夙哥哥……对不起，我，我会努力的，等我回来，我一定，一定再也不让你出事了！”
夙晚弯腰摸摸花翎的脑袋，一想到秦征当初可能出现的危险，他心里其实是感激花翎的。但他也知道，此事已成为花翎心头的刺，如果不处理，日后，定会成为花翎修炼的阻碍。于是他半跪下来，伸手揽着花翎的肩，轻拍两下：“救人无错，要好好加油。”
花翎的眼眸顿时亮起来，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又对屋中的人一一施礼后，转身离开。等下一次，下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一定要突破。
“坐吧，和为师说说你这一路的事情。”杨锦笙的话打破了屋中的静谧，夙晚看看师父，又看看其他两位长辈，终颔首落座，与他们细细讲述他这一路见闻。待讲到他丢失凝露丹，与秦征在客栈的临时标记时，杨锦笙到底忍不住瞪他一眼：“这种事情，你竟敢瞒我！”
“……”夙晚抿了抿唇，垂首低声：“弟子只是想……事已至此，实在不愿师父为此忧心……”
“哼。”杨锦笙冷哼一声，见夙晚一副心虚模样，又凶不下去，索性也偏头不再言。倒是临朔和墨云殇再听夙晚之后所言，想到前一日在城中的消息，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都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们对于秦征的感官，实则要好上许多。

杨锦笙并非冲动之人，在最初的震怒之后，他也的确细细回想过当日见面时候的细节。他看得到秦征将夙晚推开剑气波及的范围，也感受得到秦征接他那一剑半点抵抗也无，但无论多么理智克制，只要想到夙晚被标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看了眼小心翼翼看向自己的夙晚，手指紧了又松，才堪堪平复下情绪，声音沉冷：“为师不问别的，只问你，是真的喜欢，毫无勉强？”
夙晚一怔，随即抬眼对上杨锦笙的目光，毫无躲避：“是。”
杨锦笙仿佛瞬间卸下了力道，他肩膀一松，向后微微靠入椅子之中，浅浅合了合眼，最终，轻吐一句：“既如此，两月之后，自见分晓。”他说过这一句，便又重新坐直，端起了身侧的茶盏，眼神却凌厉起来：“那小子要真敢爽约，为师也不介意去雁门关讨个说法。”
夙晚浑身一震，他怔愣地看着杨锦笙：“师父……”
杨锦笙一看他那样子，便知他在想什么，他当即没好气地拂了拂袖：“怎么？为师看着像是不讲理的老古板不成？”
夙晚立马回神，用力摇了摇头，又垂下了眸子：“不，不是……只是……”
杨锦笙轻叹了口气，当然也知道他的“只是”是指什么。他目光放空，思绪便有些远。然而他很快收束了心神，看向夙晚时，神色温和：“为师知道你在想什么，但这些年，为师也想的很清楚，为师不能因为自己的经历而去限制你的自由，世间最难窥探的是人心，却也不能因为未知而止步不前。你的幸福，不该由为师左右。”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