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苍歌】（ABO设）思君可追（23）师徒(2)

花翎的声音在最后一句时落了下去，却也清晰可闻。他知道他的夙哥哥就是被这位将军标记了，他或许不该为那位秦将军说好话。可他又觉得自己说的是实话，如果不是觉得他是个好人，自己又怎么会忍不住出手相救呢？只是……
“可结果，并不如你意。”仿佛是看穿了他的想法，墨云殇一句道破，花翎脸上顿时便滚烫起来。他虽已有几百年的修为，可在妖族之中，他这样的还只算是人类中的少年。只有修为跨入千年，妖族才算成年，也会在那个时候进行分化。他又一向喜爱玩闹不爱看书，便是如今的修为，也是多亏了他天赋异禀，才没因怠惰而有所耽误。若非他是被墨云殇所救最终留在身边的小妖，哪里有机会跟随墨云殇左右这么多年。
他是感激并敬佩墨云殇的，甚而在他心里一直埋着一个未曾启齿的愿望，那就是拜墨云殇为师，但他早前自卑敏感，自觉无望，时日久了，便有几分自暴自弃的模样。因着天赋，他这些年倒也一直没有做错过什么事情，当时秦征情况凶险，他无暇多思，亦是对自己有几分盲目自信，这才造成了如今后果。
“大人……是花翎修行不足……花翎，花翎以后会努力，再不敢偷懒了……”他低着头保证着，是的确被这次的事情吓到了，虽然那位将军没事了，可却搭上了夙哥哥，他心中的内疚简直要溢出来。

他垂着头，并未看到墨云殇缓和下来的神情，墨云殇修为高觉，感知敏锐，其实早就觉察到花翎的心思。但花翎虽资质上乘，却心思较浮，他本想着磨他几年，再寻个契机给他些教训让他明白，不想还未等他出手，花翎便自己闯了祸。眼见花翎如此，墨云殇倒也放下心来：“你资质不差，只心性不稳，这次虽是为了救人，但险些也酿成大祸，罚你即日起闭关抄写《医经》，何时突破，何时才能出关，你可有异议？”
“花翎认罚，绝不再让大人失望！”花翎抬起头，与墨云殇目光相接，墨云殇的眸色便又柔和几分，语气也愈发清淡：“嗯，你今日便启程回妖谷。”他吩咐过这一句，又深深看了花翎一眼，仿佛在说今日天气很好一般，语出随意却是认真的语气：“你修为已在瓶颈，若能顺利突破，我便如你所愿，收你为徒。”
花翎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有一瞬间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他看着墨云殇，却只能从那双熟悉的眼中读出认真。是真的，大人真的说了要收他为徒，大人什么都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花翎眼眶酸胀，垂头俯首便是一拜，他手指攥紧，一时间百般滋味涌上心头，有愧有悔，若他早些知道……若他知道大人对他寄予厚望，他又怎么能让自己……他抬起头，目光愈发坚定：“花翎，多谢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