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今晚月色真美(2)

眼看着解老板那边的气压越来越低，我连忙转移话题，“是、是啊，月亮特别圆....今天好像是中秋节。”
吴老板愣了愣，表情似乎有一瞬间的僵硬，然后就低下了眼眸，一言不发地呡啤酒，发呆。
我不知道我说错了什么，让吴老板想起了伤心事，正手足无措。胖爷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按了按我的肩，“哟，好像是的呢。天真啊，咱哥俩难得一起过中秋，胖爷我这就献上一曲，给大家助助兴，怎么样？”
“得了吧，就你那唱功，别把人孩子吓到就不错了。”吴老板抬头轻轻笑了笑，“我喝多了，去趟洗手间，你们继续啊。好不容易出来玩，都开心点。”
胖爷叹了口气，顺着他的目光，我们注视着吴老板慢慢离开。
包厢门带上的一瞬间，吴老板和我视线相撞。嘴角的浅笑还未褪去，眼底的落寞却再也掩饰不住。
2.
走廊的灯光忽明忽暗，我扶着墙，跌跌撞撞冲进厕所，胃里一阵翻腾。
打开水龙头，猛地往脸上泼了几把凉水，我一个激灵，总算是清醒了几分。
“看来人不能不服老啊，”我苦笑着撑在洗漱台前暗自感慨，没想到才喝这么点酒就醉了。
两颊滚烫，玻璃上朦胧的水雾，哗哗的水流声，若隐若现的歌声.......意识越发昏沉，思维却愈发清晰，满脑子都是苏万和小花不经意的对话......

原来今天是中秋啊.......中秋节又叫团圆节...团圆.....话说，我上一次过中秋，是什么时候来着？
“....再见。”
浑身一颤，我愣愣地看向门口，注视着经理挂断电话，脚步声渐行渐远。
毫无由来地一阵心悸，一句“再见”让我心如刀割。
闪回的记忆将我唤醒，
“十年之后，如果你还记得我，你可以带着这个东西，打开那道青铜门。你可能还会在里面看到我。”
猝不及防，一道身影就这样出现在眼前。
身体却愈发沉重，我扶着水池一点点下滑.......
悄无声息的夜，模糊不清的梦，游离在现实与幻境的边缘，我总是期待闷油瓶的突然到访。
为了获取更多信息，这些年我吸取了不少蛇毒，也因此被黑眼镜警告过好几次。
我明白胖子他们的担忧，但就是无法摆脱诱惑，跟着魔了似的。
幻境中的闷油瓶，我看不清他的脸孔。就如在梦境中一样，当我想仔细看清楚每个细节的时候，我什么都看不清楚。
但或许正是因为看不清，才会愈发渴望。
很久之后我才意识到，我总会下意识地将幻境中的小哥，和我认识的那个闷油瓶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