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比天高（二十一）(5)

“想和你聊两句，这么久没见了。”
“啊……其实也没什么好聊的，我过得挺好，看起来你过得应该也不错。”
听了这话，李晨辉无奈地笑了，往前走了两步，想靠对方近一些。令他感到欣慰的是，林沐天没有后退。
“过得好就行，只是，说得稍微笼统了点吧。其他学校环境应该不是很好，去到那里，你有没有被排挤，有没有不适应……”李晨辉正说着，却被林沐天抬手打断了。
“等等等等，你在问我什么？问我有没有被排挤，有没有不适应？”说到这里，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事一样，林沐天直接冷笑了一下：“恕我直言，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要用这么亲密的问法？”
李晨辉当场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林沐天不想再多说什么了，转身继续下楼。李晨辉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开口：“沐天，对不起！”
林沐天站住了。“为什么要对不起，”他转过身，冷冷地问：“为之前的事吗？我告诉你，没有必要。当时的事对我们两个人而言都是很大的事，你选择了分开，我选择了转学。这都是自己的选择，没有什么对不起之说。”
“可是我放弃在先……”
“没什么。李晨辉，我曾经也以为今后没有你的日子大约会很难过，但是离开了才发现并非如此。我过得很好，而且不想再想起你。你没什么错，但也曾经给我造成过伤害。不要道歉，今后不要再联系，是你我最好的选择。”

“……你变了。”
林沐天直接笑出了声：“你最好先审视一下自己有没有跟我说这话的资格吧。”
“我大概是没有的。”李晨辉低下了头。
“自信点，把大概去掉。”林沐天正打算撂下他继续走，但看着他一人垂首站在那也有些可怜，多少有些于心不忍。
“好了，晨辉，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沉湎其中了。说真的，我真没觉得你有什么错，也本来就没什么错。不必和我道歉，真的。我话说得有些狠，因为本来已经不放在心上的事被强行提起，多多少少会有些反感的。我为我刚才的过激话，向你道歉。”他尽量放平了声音，腔调像极了过去温温柔柔的时候。
“啊！不是，你不要，”李晨辉见他向自己道歉，一下子就慌了：“是我的错，是我知道你要回来萌生了一些死缠烂打的想法，你不用安慰我，真的。”
“倒也不必这么说自己，”林沐天叹了口气：“跟你认识这么久，我还是了解你的。你不是想死缠烂打，也不打算吃回头草。你只是愧疚，遗憾。”
“也许吧，可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
林沐天深吸一口气：“晨辉，我不怨你。”
李晨辉猛地抬起头来。
“我真的喜欢过你，也真的不怨你。这件事也是我的遗憾，但我并不想回头，因为我也有自己的自尊。回去吧，不要再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