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见闻（五）(2)

“老哥，我敬你。”
老板仰头一饮而尽，但老头却还是一动不动。
“唉，你说你，脾气这么臭，和范老真是没法比。当初咱两家饭店竞争的时候，要不是范老的一手浙菜香飘百里，光靠你，狗都不愿意去。”
老板自饮了几杯，面放红光，语气里带着一丝醉意。
“当时你去帮儿子带小孩，老饭店要出手，范老不愿意去你儿子家添麻烦，非要留下来。其实我很高兴的，我表面装不乐意，其实是想跟你压价钱。但是范老到底也上岁数啦，掂不动勺，时间一久就头晕腰疼，根本站不动伙房。三年前范老就炒不动啦，一直瞒着你，让我也帮着瞒你。你以为你偶尔来一趟，范老那精气神哪来的，那是仁义，那是你来了他非要给你做一桌子不可！你吃好喝好，把礼物扔下走了，范老呢？他得缓三天，才缓得过来呀。”
“你......你说的都是真的？你怎么不拦着他？”
老汉的语气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