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1848】灰瞳之梦——伪神(4)

伪神以全部热情，投入到联邦的运行中去，并注视着那些沉溺巨像的民族。伪神的言谈举止还有白衣花冠的身影，无一不带着光芒，但她除了老年女神教给自己的以外，对商业和经济并不明白，尚待学习。于是联邦里亲如兄弟却又大抵贫穷，而且有一点：禁止任何有关虎之国与豹之国如何强盛、黄金巨像如何了不起的话题，因为神不喜欢。
* * *
在联邦的各个民族之中，狐狸是最强大的，于是伪神找到了狐之民，单独问起关于巨像以及联邦发展的问题。
她并不擅长与人交流，所以谈话也不欢而散，但后果却让伪神始料未及。有一天，敌对巨头之一的豹之王突然带着一大车华贵的礼物来到伪神简陋的殿堂，礼车上一尊伪神自己的塑像尤其显眼。伪神紧紧地盯着那尊塑像，看见她自己原本贫瘠矮小的身躯，被雕塑得丰满而优雅。
豹子对伪神说：请让我也加入你的联邦。
伪神赶紧召集各个民族，讨论这件事。狐狸缺席，鸽子以及其他民族都沉默不语，只有鹰说：弱小的联邦需要强大民族来补充鲜活的血液。

伪神考虑了很久，最终谨慎地同意，事就这样成了。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豹子安分守己，甚至帮助伪神完善联邦的制度，给伪神谱写镀上金的赞歌。那就像之前送来的塑像一样，让她感到困惑，她几乎以为是她的理想转化了这个最可怕的敌人。直到豹之国的新巨像落成时她才发现，半个联邦的民族都赶来为豹祝贺。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豹和其他民族交流着有关巨像的爱好，声称巨像会因为这种壮举而降下祝福。
伪神指责豹子背弃联邦，而对方提醒她已经收下了那尊金塑像。
她想说那是件渎神的东西，第二天就让她感到恶心，扔在了海里，但此刻伪神眼中只看到了嘲笑。
情况开始失去控制，来聆听伪神诗篇和歌声的民族变得越来越少，口无遮拦者甚至当着面谈论巨像的崇拜，而稍大的国家开始掠夺联邦内的铁矿和金矿。
有一天伪神在联邦里宣告说，巨像丑陋而无用，不能给国民带来任何幸福、安宁和道德，应该销毁。伪神与豹子起了争执，然后在所有民族面前，豹质疑她的名义：假如你真的是神，那就同巨像一样，给你的信众降下祝福，让他们见证你的胸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