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言(2)

“唉呀，程公子您有所不知，这小子刚被买回来，居然就想着逃跑。”
苏静谭心中嘲讽，冷笑一声，却又激怒了卖主，他看着卖主举起了鞭子，却被一道声音打断。
“等等，别再打他了！”程寂寒拦下了卖主，“我要带走他。”
卖主当然是求之不得，带着令苏静谭反胃的笑容，怕程寂寒后悔一样地飞快收下银两，解开苏静潭身上的锁链。
苏静潭细细地看着程寂寒：离近了似乎可以闻到他身上有种淡淡的草药味，貌似还挺好闻的……
“你觉得呢？”突然的提问打断了苏静潭早已不知道飞到哪儿的思绪。
程寂寒又重复了一遍：“你往后要去何处？”
苏静潭脱口而出：“我想跟着你！”
话说出口之后他才发觉自己的语气似乎过于急切，咬了咬下唇补充到：“我已经不知道自己的家乡在何处了，也没有什么牵挂的了，再说你方才救了我，我也想为你做点什么。”
程寂寒神情更加柔和了：“那小潭你就做我的贴身仆从吧。”

“嗯，”苏静潭突然意识到：“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程寂寒愣了一下，又迅速反应过来：“不是刚刚卖主说的吗？”
“是吗……可能是我没听到吧，没事。”
“那，小潭，一起回家吧？”他温柔地笑笑，向苏静潭伸出手。
“嗯。”苏静潭看向眼前逆着光的人，一时竟乱了心神。
苏静潭觉得程寂寒怕不是个疯子。
哪有人会让贴身仆人天天让他弹琴舞剑还亲自为仆人端茶喂糕点的？！
他这么问了程寂寒，眼前的人愣了下，笑得格外温柔。
“小潭不是仆人”
“是朋友啊” 
苏静潭呼吸一窒，觉得自己怕是也快疯了。
两人每天几乎形影不离，关系也越来越亲密，似乎有什么在无意之间慢慢地改变了。但又谁也没有戳破隔在友谊与某种感情之前的那层纱。
苏静潭怎么也没有想到程寂寒会在某个夏夜与他共酌，醉酒后的程寂寒眼睛微眯，双颊微红，在月光与星辰下笑得格外灿烂，轻描淡写地说出了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