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The last oak tree 1》(13)

她静了半晌，仿佛还没有从刚刚宛若梦境的现实里抽出来，她站在橡树下，脚下踩着结实的土地，远处有成千上万的灯光，可一切却显得那样的不真实。许久了，塞雷娅听到自己内心的声音，静静地从她的心里流出来，又留到她心里去，所以她又换了一种说法“还有谢幕呢？”
“什么谢幕？”
塞雷娅的银色头发被风卷起，在月光的照耀下比月光更亮，像极了立于星辰之下对神宣誓的光明骑士。在赫默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塞雷娅就再次牵起了她的手，单膝跪地，在她的手背上烙上一个轻吻，她的呼吸就这样缠绕在赫默手背上。
赫默的心跳漏了一拍，僵在原地。
感受到她的僵硬，塞雷娅神色不自然地松开了她的手，然后磕磕巴巴开口道“这……只是……瓦伊凡的礼节。”

“是这样的吗？”赫默还在愣神，没有注意到塞雷娅完全口不对心的一幕。她仿佛还能感受到刚刚吻落在手背上时那种奇异的感觉，即使来自塞雷娅手心的温度已经在风中消失的差不多了。
“……是的。”塞雷娅的语气冷静又从容，如果不是那可疑的停顿，那么她真的很擅长掩藏自己的心思。
那天晚上的赫默和塞雷娅都非常默契地“记忆模糊”，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回去的，赫默只记得她回宿舍时，白面鸮无情地报时说她超了门禁时间，塞雷娅只记得她巡逻时误抓到偷溜进仓库拿零件的梅尔，除此以外，两人皆对今晚去哪了绝口不提。
也许她俩只是在春寒料峭的日子里，被过于温柔的微风吹得神志不清了。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总有什么，是在那一吻后被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