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星（暂定）·第二章·枪与花（02）(3)

队伍里躁动着，最后一排的甚至在交头接耳，显然对刚握枪不久的新兵们，对战更有趣。
“规则很简单，步枪里装的是演习用颜料弹，你们需要用它击中对手，时间不限，直至其中一方全员淘汰。也就是说，即便对手仍有一人存活，晚上、午夜，甚至凌晨，训练都会继续，期间禁止投降。而被淘汰的人禁止说话，禁止移动，禁止动作干扰，场地内设有监控，如有违反规则或作弊，严惩不贷，到时就不是一两公里的事了。噢对，活动范围有限制，禁止脱出指定区域。”
底下队伍骚动更大，“真的是游戏！”郭少起惊呼。
“还有可能从上午一直熬到晚上，这是哪门子游戏！”孔凡反驳。
“这么多人，场地还能大到哪去？”
下午，正在训练射击的十二连三排，便被召集，作为这一天的第四组训练。地点是在东边的两座小山。
“好大！”郭少起遥望对面的山，他本以为每天看着的两座山有多小：从这边半山腰，便能看见那边的山顶。然而他们十五分钟前，刚进入山脚，便被苍翠的森林淹没，树木参差不齐，但至少都有十米高，郁郁葱葱，不漏一丁点儿缝隙。从这座山的山顶，到那座山顶的水平距离，少说也得两公里。

他们找了个视野开阔的高地，全员半蹲着围个小圈。伍昭阳、孔凡、郭少起等人都蹲在李凌靠后点的位置。而他左右前方则是一排二排的战友。
“怎么办？”二班的班长沈祺问。
“什么怎么办？”一班的班长费孟泉反问。
“总得有一个人作指挥吧，这个训练排长又不参加。”
“真麻烦，还不如各带各的队伍行动，莽就完了，赶紧结束走人。再说了，三十个人扎堆，不更容易被一网打尽吗？”费孟泉不由分说，拉走一班队伍。
沈祺正待上前阻拦，却被李凌拉住：“一班班长说得也有道理，让他去吧。”
他回过头，睁大着眼，愁眉紧锁，不觉咬住下唇。在他看来，李凌应该比谁都清楚，统筹作战的重要性——最终，他还是忍不住问：“那我们怎么办？分开行动？”
“这确实是个主意，”李凌点头，随后话锋一转，“不过，我们两班可以合作试试。”
“谁指挥？”
“我和你。按以前竞赛训练的来，没必要分得太细。”
“好，那就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