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星（暂定）·第二章·枪与花（02）(2)

随着弹药壳弹出出，枪响一声，子弹不知飞往何处。
李凌正待继续射击，后面窜出的排长，一手把李凌的头按下去，李凌脸上再次粘上泥尘，“瞄准时眼睛睁大点！子弹已经不长眼睛了，你不长眼还怎么行！”
李凌努力瞪大右眼，子弹又“嗖”地射出。
肩膀的麻痹感随后而至。
待到结束后，他发现周围的人也同样甩着胳膊，或者抡起手臂，转几个大圈。
“班长，胳膊酸么？”孔凡问他。
枪械训练不再局限于趴着打靶，从半蹲射击到站立射击，从静止靶到移动靶，各个项目难度逐步提升。虽然新兵都认真练习，但到了射击移动靶，却没几个人能命中。
李凌最好的一天是，整个下午的时间，命中了三个飞出的靶子。
“好难啊，好难啊！”孔凡怨声连连。
李凌正待安慰几句，却见远处又飞出一个移动飞盘，孔凡右侧的一人迅速举枪，瞄准约一点几秒，火光冒出，但飞盘安好无损地飘走。
孔凡也看见了，直摇头。
那人仍是全神贯注，不动声色地用余光瞅住两边的发射器——刚才打空的那枪仿佛并不存在。

火光窜出，第二个飞盘依然完好。
火光再窜，第三个飞盘还是无损。
那人还是聚精会神，第四个飞盘从左侧的发射器飞出，李凌看到他一改前面的节奏，深吸气，举枪。空中飞舞的飞盘，突然迸裂。
还没缓过劲，第五个飞盘又出现了，“一，二......”李凌默念，“三”的同时，那边再次响起枪声。李凌转睛去看飞盘：飞盘没有像上一个那样从中间裂开，而是边缘被打碎了一小部分。
“昭阳打得很准啊！”孔凡朝那人称赞一句。
伍昭阳并未理会，仍盯着随时可能出现目标的空地。
“今天我们来玩个游戏。”排长一反常态。
大伙连忙合上嘴巴，一言不发，直勾勾盯着排长——他们可不信这鬼话。平时排长总喜欢正话反说，既然从他口中吐出“游戏”，那必定是更苛刻的试炼。不过，但凡人多便有例外，少数厌倦枯燥的人员眼中，闪烁光芒。
“从今天开始，增加模拟实战训练。首先会以排为单位，进行一对一的模拟对抗，场地不定，可能是山里，可能是河两岸。时间不定，每天只要听到训练召集，就必须无条件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