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星（暂定）·第二章·枪与花（02）(23)

瞧见豆子的回复，李凌立刻翻开手机相册，果然多了上千张表情包。不仅如此，还有一个两天前中午新建的相册，里面尽是两千多张动植物图片，鳄鱼、蜘蛛、猕猴、鲸......
看着手机存储，已被标红的剩余容量，李凌欲哭无泪。他一再试图说服豆子，这些网上都有，随时都能找到，根本没必要下载。
豆子：存储，才是最稳妥。网络的东西，迟早有一天会消失。余收集的是，地球上所有生物的图鉴，为了保存任何生物的存在证明。
面对豆子坚定的收藏癖，李凌想开了，也罢，反正空间一直放着也无用，还不如给豆子图个开心。他也划着屏幕，重新欣赏起这些地球住客的图片，其中确实有许多让他叫不上名的动植物。
他问豆子，它的故乡都有哪些生物。但得到的回答却是：没有碳基生物，只有它们。
可能只剩下余了——豆子撤回了消息，重新编辑。
“没事，这里就是你的第二个家。”
“家，是什么意思？”
“家啊，就是，”李凌顿了顿，他在想如何给出准确的措辞去形容，“一个可依靠的，固定居住的地方，世世代代繁衍生息的地方。”

“余是独立个体，无需依托其余个体即可生存；余是人工智能，只存在于信息流中，圆球只是具现化的载体；余不能繁殖，所以无法制造新的知性生命体。”豆子思考着，“结论，对余来说，‘家’不存在。”
“呃......不太对，”李凌想要反驳豆子，却找不到其他话语。
对李凌来说，家，是想要回去、却再无法抵达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