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星（暂定）·第二章·枪与花（01）(5)

“会长，你也去当兵？学业还好吧？”李凌问。
“对。”方文周竖起大拇指，“至于学习，不用担心，都过了。”
“那就好，那就好......”李凌知道有些传言，从上学期末开始，不知何故，方文周成绩便一落千丈。他的成绩，原本只是中等水平，这一降，就要与常年垫底的几位师兄来个龙争虎斗了。
想来，前主席从原本的样貌堂堂，到现今的邋遢随意，无不令人唏嘘。
方文周见李凌不再说话，便松开搭肩的手，后又抬手，拍拍李凌肩膀。
“你不会发现自己有多坚强，直到有一天你身边的支点都倒下了，而你没有倒下。”方文周笑得惨淡，笑得落落大方。
方文周背对太阳，李凌不由得眯眼。
阳光正好。
“这是什么？”检查员从李凌的背包里搜出圆球。
“这是收音机，你看......”李凌娴熟地在球面点几下，圆球便播歌曲。
检查员皱眉，质问：“你带收音机干什么？不要带过多无谓的东西。”
李凌点头陪笑：“它是老一辈的遗物，家里没人了，我想随身带着，请通融......”

检查员在记录纸上划了几下，便挥手示意李凌通过。李凌郑重地致谢，收起背包便往站内走。
他回顾身后，队伍很长，里面甚至有不少熟悉的身影，李凌自是不认识，但在校内生活多年，也对不少人眼熟。李凌所在的学校，合格入伍的有324人。再加上邻近的两所大学，将近八百人挤在这高铁关口等候检查。
最外侧仍有部分新兵集结中，他们与家人告别，与老人拥抱，胸前戴着红花，一脸骄傲，片刻后眼底多了一圈红。
李凌下了楼梯，跟着前面的人钻进列车。他端详车票，寻找自己的座位。车厢内皆是与李凌一样，身着迷彩军装的新兵，或是站着安置行李，或是看往窗外，或是议论纷纷。
他看到有人正向自己招手，定睛一看，却是沈祺。“这么巧，你也在这。”打完招呼后，李凌在沈祺旁坐下。
“说不定，还能分配到同一个班。”沈祺说。
“那可就有个照应了！”李凌边整理行李，边附和。
“这就是你的那个收音机啊？”沈祺注意到李凌背包的圆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