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除灵行动(5)

“合作愉快，老陈。”我握住他的手，心中略感奇怪。一个中间人，康陶的前员工，按理是绝对不差钱的，那么他帮康陶工作是为了什么？但现在并不是提问的时机，我只能把这个疑问咽到肚子里。
“先确认一下，这个任务的细节你都知道了对吧？”我问道，“康陶已经安排了跨国专机，我打个电话他们就会过来接我们。”
“当然，当然，”陈传心将手插进口袋，“等我做一下准备工作，我们就出发。”
陈传心转身推开里面另一扇门，我跟在他后面，一股食物的甜香扑面而来。这房间看起来像是厨房，在锅台上，一个蒸笼似的东西冒着热气。
“老陈，你……还给我做了饭？”我迟疑着问陈传心。
“不是给你吃的。”陈传心将蒸屉抽出来，里面是两个糕样的食物。他戴上隔热手套，将两个糕点装盘，摆到了另一尊电子神像前。
“这是？”我看着这座似曾相识的神像问道。神像在我眼里长得都差不多。
“今天是农历的小年，要送灶王爷，”陈传心拿出三炷香，没有回头。
“啊？你说的准备工作就是这个？”我疑惑。
“是啊，任务虽然紧迫，但习俗上也不能耽误了。”陈传心点燃了香，“灶王爷今天要向天帝汇报各家各户这一年来的善行和恶行，送灶王爷则是求他来年保佑这家人平安。”

“迷信。”我眼一撇，摇了摇头，“我平日里也做过不少助人为乐的事，做只做了，心里坦荡，从来不是为了求哪个神佛保佑。”
“这是传统。”他将三炷香插进了香炉里。
我不以为然地沉默。
事毕，陈传心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吊坠放到我的手中，望着我的眼睛说道：“玉能辟邪挡灾，戴上它，会护你这次任务平安。”
“谢谢。”虽然我对此并不相信，但看着陈传心这诚恳的样子，还是接过了他手中的玉。
“好了，准备工作结束，”陈传心蹬上刷得铮亮的短筒皮靴，提起一个黑色的金属箱子，另一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该出发去夜之城了，年轻人。”
“老陈，还有一个问题，这个黑箱子里面装的是什么？”我问。
“除鬼的法器。”陈传心说。
夜之城，沃森区北区，废弃仓库附近。
一天后，我和陈传心来到了夜之城。
短暂休憩之后，在第二天的傍晚，我们到达了夜之城的沃森区北区。天空中飘起了小雨，我和陈传心正站在离那间废弃仓库不远处的铁塔上。冷雨流进了我的衣领，我打了个寒颤，系紧了制服的领口，依旧向仓库那边眺望着。细雨中的沃森北区工厂林立，仓库鳞次栉比，路上稀疏的几个行人裹紧了衣服快步走着，在遥远的天边，能看见高大的油塔在乌云和油田之间静静地矗立着。我开启歧路司义眼加强视觉模块仔细扫描着目标仓库周围的情况。仓库很大，整个仓库的大门都被破坏了。仓库的窗户也破了，向里面看去漆黑一片。仓库外面很空旷，周围也没有别人活动，很难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