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会临岸(3)
也许正是这时,我表情微动,被他抓了漏隙,直说我笑了。
我犟不过他,又怕说真话吓着他,就随他去吧。可这不怕死的竟然笑着来挠我脖子,温热的呼气扑在我后颈,我一下子便起了反应。
沉着脸,我落荒而逃。
林岸走在我身旁,我侧过头看他,如果他抬头,就能发现我的眼神炽热得可怕。
我想起之前林岸参加选美比赛的事了。
那一天,林岸突然跑到我面前,说自己要去参加一个选美比赛。
我对这种比赛没兴趣。
我只对林岸有兴趣。
林岸懊恼地说,这个比赛只有女人才能参加,他打算女装去比赛。我呼吸一滞,心里有点暗戳戳的期待。
夜晚,我坐在外面看月亮,一个黑影突然跑过来,我抬头,远远地看去,是林岸。
哦,还是个姑娘林岸。
哦。
我没骨气,我又跑了。
我悄悄地看着林岸穿着墨色旗袍,一头黑发如瀑。高开叉的旗袍把林岸的曲线巧妙地勾出来,雪白的大腿半露不露,殷红的小高跟衬得他脚腕越发纤细。他怀里抱着个奖牌,字迹看不清。
那不盈一握的腰肢探入屋内,又探出来。
“江渡——”
“江渡——”
“去哪儿了?”那人嘟囔着,“奇怪,怎么找不着人啊!”
“我好不容易打扮这么漂亮,你都没机会见着了!”
看着林岸气呼呼地踩着小高跟噔噔噔地走了,我才从藏身处出来。
爱恋是病,而我已经病入膏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