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壳卷］窃取人生(4)

“让他闭嘴。”女人走下台居高临下地看着被摁住的卷，于是一个男人死死钳制住卷，用宽胶带贴住了他的嘴。“我们华家不会做这种事。”华父冲女人大喊，他转向刚刚寒暄的几位老总，可那些人不是垂下头，就是向后退几步，卷看着这些人，心凉了半截。
“做没做，到警局就知道了。”女人的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再次见到卷，是一个月之后，他被警车送回来，穿着沾着香槟和血的衬衫失魂落魄地站在家门口。
“壳哥，爸爸没有了。”壳把卷扶进房子，卷瘫坐在冰凉的瓷砖上，失神的双眼不知道望向何方，“他们说是暴病过世，但是爸爸没有病史。”卷啜泣起来，哭声渐大，最后嚎啕起来，壳把他揉进怀里，卷仍然挣扎不停，一阵濡湿感传来，壳看向自己的腹部，是卷的血。
“他的肚子，感染很严重，有一小片已经开始溃烂。”壳疲惫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卷在他楼上刚刚睡着。“我该怎么把那东西给他？”
壳说的是卷的退学通知书，公司爆出丑闻之后学校几乎第一时间把他撇了干净。“但是你并没有受牵连对吧？”飒坐在他的桌子上，逆着光，面容看不真切。“不仅如此，今后的日子你的成绩还会飞速的上升，直到你的分数足够考入华卷本来已经定好要读研的大学。”

“那…卷呢？”壳说出这句话时有些迟疑，果然被飒凌厉地甩了一眼。“我说过了，这是场零和博弈，之后不会有学校愿意接收他，他的学习生涯已经到此为止了。”
［蝴蝶效应］美貌与健康。
壳比上一次更加犹豫。
“我们对华卷做了更详细的评估，他的六要素有异于常人的特点，”飒的一只眼球略做变化，一只小投射灯伸出来，在壳的白墙上投影出一份满是术语的报告，除了上面印着的卷的照片以外，壳一个字都看不懂。
“他的六要素两两关联。”飒没有张嘴巴，声音却从他的喉咙里发出来，“他的学识和财富已经归您所有，下一步是美貌与健康。”
健康。
“可…我并不想要他的健康。”壳犹豫地抬起头，飒的眼神难辨阴晴。
“早说过了，一旦开始，就无法终结。”飒站起身，眼睛已经变回了人类的模样。“虽然华家的财产已经被冻结，但是政府一会儿就会寄来文书保障你的受教育权，明天卷会呆在家里，你只需要比平时早走半个小时。”
“不需要问意义，你只需要照做。”飒又坐回了椅子，不知是不是错觉，飒的眼神似乎有一丝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