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在谈论爱
#他们靠近,是注定被互相吸引的灵魂
雨下得不算小,女孩最厌恶这样中立的天气。她一向奉行敢爱敢恨的处事之风,她觉得这雨既不是瓢泼大雨,又不是增添氛围的淅沥小雨,介于两者之间,拖泥带水,很没有风格。
是这样平庸的雨啊—女孩默声说着。
她没有打伞,戴着帽子也算是避雨了。只是这大衣的帽子设计得极大,将她整个脑袋罩着,挡着一半的视线,于是只能看到正前方窄窄的一片视野,也似乎隔绝了一部分街边种种的噪声。她其实并不讨厌车来车往,人们说话喊叫,或者聒噪大笑的声音,她很愿意将这些声音纳入她生活的底板,这样不至于单调,也不过分枯燥和一尘不变,至少她能有源源不断或嗤笑或微愠的素材。她渴望着这些情绪,这些更近于一个普通人的反应和生活构成。这并不是说她不是普通人,只是她从前控制着这类起伏的情绪,认为它们打断了她生活的那条笔直的线。她希望一切可以规整,希望时间可以被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地分割。她好像从来不在真正低迷的时候哭泣,而只在需要眼泪来夺取原谅或者好态度的时候落泪,她总是能成功地伪装情绪,甚至连自己都骗过去,从假哭到真实而又无理由的难过。她曾想找个理由,可能是病症,也可能是哭一哭自己的哭泣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