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微玄幻】独听风吟（一二六）(3)

明楼怔住，他听懂了明诚的警告——自向跟他透露的一切秘密都无法被保守，有些事，不确定安全无害便不要跟他交底！
脑中的秘密全都可以被探取？一个连这点自由都没有的人表面上再能呼风唤雨又有何意义？
明楼简直不敢细问明诚现在究竟是如何看待自己跟甘石署的关系，然而转念再一想，除了像明氏这样天赋异禀的，绝大多数世人在甘石署面前其实都没有保守秘密的能力，区别全在那些会易魂法的能人想不想探知罢了。
思忖片刻，明楼非常诚恳地说：“整理这些梦的时候我还发现了一件事，跟你有关。”
明诚用眼神询问下文。
“我第一次做梦，梦见的是我曾祖父在关外贩马的一段经历，过程很详细，可我过去从没听说过那些事，按理是无法凭空想象出那样巨细靡遗的交易过程的......过程我都记录下来了，回头你可以慢慢看，我现在想告诉你的是，做梦那天你交给了我这个。”明楼从领口掏出一块玉璧给明诚看，原来是王轸平送的护身符，不知何时已被明楼贴身戴起来了。
明诚一愣：“你觉得是这东西让你做梦的？”
“不全是，”明楼微笑起来，脸上浮现出某种像是怀恋的表情：“第二次我梦见的是蒲牢岛，一睁眼就忍不住把梦给你讲了一遍，你还记得那是什么日子吗？”

有了这么明确的提示，明诚很快想起来那个日子的特殊性——那是他作为王轸平第一次与明楼同床共枕。
“后来，每一次只有你在我身边，我才会做那样的梦，我无法说服自己那只是巧合，我想，也许冥冥中真有什么关联吧，你在，我便能离真正的星选子更近一些。”
明诚心里纠结，不知这规律究竟是确实存在，还是明楼在找理由利诱自己留在他身边。
“可十年前你我在一起时你并没有做过那样的梦吧？”明诚问。
明楼点点头：“十年前大概我离觉醒还太远，即便拿着钥匙也不得其门而入。”
听到钥匙这说法，明诚蓦然想起王天风曾经推测明楼一直未能觉醒的原因就是因为没有拿到钥匙，所以王天风才会去明家墓地里翻了一通......
自己会是那把钥匙吗？
可那钥匙不应该是某件有灵力的器物吗？
好吧，即便钥匙不限于器物，人也可以做钥匙，那么自己在明楼身边这么多年，为何他还是没有觉醒？
明诚用力甩甩头，不知是想说服明楼还是别的什么人：“这不可能，你的推测太牵强，结果跟猜想完全不符。再说钥匙应该是随星选子而生的，我不过是你路见不平才带回家的孤儿，你我非亲非故，完全说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