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库娅的微笑《灰蕈迷境作战记录》(7)

小刻接过了冰淇淋，但还是眼巴巴地盯着那堆被毁掉的食物。
“好吃的东西都被毁了！”小刻难过地说。
“是我的错，”史尔特尔小姐搂住了小刻的肩膀，“但是，我们先吃这个冷静一下好不好，你喜欢甜食吗，小姑娘？”
小刻挖了一大勺放进嘴里，眼中仍然闪着泪光。
“喜欢！”
两个姑娘手拉着手坐下，身体紧贴在一起。她们坐在那间被毁了一半的厨房里，一边吃着冰淇淋，一边哭了起来，哀悼着那些被毁掉的食物。
史尔特尔小姐的房间位于邻近甲板的顶层，安静而偏僻，我们要求剑不离身的她不要长期待在人多的地方。走廊的尽头有三个房间，自从上一批病人在这里死去后，已经很久没人入住。史尔特尔拆掉了房间之间的墙壁，把它们连成一体，作为自己休息和作画的地方。
刻俄柏跟着这位热气腾腾的萨卡兹姐姐走进房间，她看到房间的每一寸墙壁上都挂着、贴着或者直接涂上了史尔特尔姐姐的画。小刻看着那些画，看着画上的雪山与喷泉，溪流与马车，糖霜与蛋糕店，气球与游乐园，她呆呆地站在那片画作中间，震颤不已，热泪盈眶。

史尔特尔小姐的画笔触细腻，色彩温柔，它们一幅挨着一幅，雨中的灰色都市紧挨着晴朗的温馨村庄，沸腾的夏日旁边，就是死寂的深冬。小刻看着画上的人，那些画得清清楚楚，棱角分明，却看不清五官与面容的人。一个莫名的念头在刻俄柏脑海中产生——虽然即使是她也不会相信:画上的那些人是活着的，他们仿佛正在向自己伸出手来。
小刻站在一片一望无际的田地中间，她睁开眼，发觉自己来到了意识王国里一个未曾谋面过的地方。阳光明媚，微风和煦，不远处有几个身影，正在弯着腰劳作。
“你回来了，刻俄柏。”
她听见一个温和甜美的女声在身后响起。小刻回过头，看到幼年时的那位乳母正对着自己慈祥地微笑，不知为何，她看起来不再像个萨卡兹人，而是变成了一个长着毛茸茸耳朵的佩洛女人，小刻的同族。
小刻想要伸出手去，触碰那双久违的温暖双手，但是自己动弹不得——这是为什么呢？
田地里的其他人也接连着直起身来，在背光处，小刻看不清他们的容貌，但她能确认那些都是自己同族的兄弟姐妹们。她们全都向着小刻伸出了手，亲切地问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