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星（暂定）·第一章·形而上（02）(5)

“你跟莫德还有联系。”
豆子惊讶得歪转脑袋，它并未向汝透露过此事。李凌笑笑，“这是人类的语言技巧，我们把这称为‘套话’。”
李凌正揣着豆子在床上看电影。舍友都在，有人写实验报告，有人在玩VR，虽有些许嘈杂，但对个人来说，是安静的。李凌低头看着正津津有味观赏的豆子，电影刚开始时，它还会通过耳机提问，然后李凌用手机回复。随着电影剧情逐渐深入，豆子便没再提问，看得入迷。
豆子能够仅花三分钟，便看完一部两小时起步的电影，但却被李凌禁止，因为那将毫无意义，必须站在同等的时间上，才能体会这些人类的艺术品。
李凌的心思不在电影上，不到一周时间，发生的事太难以接受，这是处于平常的自己无法设想的“幻象”。跟现在相比，那一去不复返的日常倒更像幻象。
现实本就是个圆球，如今外表铺着的那一层细沙被抹去，露出里面真实而尖锐的棱角，棱角刺疼李凌。
他正想着今后的去路。
进度条只剩最后十分钟，差不多是时候了，他耐心等着电影播完。但是，进度条走完行程后，电脑却自动退出全屏，刷新一下，开始播下一部了。

李凌赶忙手动把网页点掉，耳机里却传来疑惑：“余还想看第三部。”
是时候去实验室了——李凌回复。
“余比较喜欢史矛革，它最后死了吗？”
“死了。”
实验室的工作有条有序，和以往几乎一样，而今天，已连续消失四天的莫德，终于回来了。莫德不是第一个到的，但见到他的人，都会好奇着问他这几天去哪了。他看起来，兴致不减，开始投入工作后 依然是最专注的一个。
等到晚上，又是一次小聚。他们收起资料和零件，便往校外走去。
他们要了张大桌子。店铺里，人不多，顶多是三三两两在一起，而不像李凌一行十几人。
并不是这家老店日渐萧条，而是来的人确实少了。
这不影响他们的心情，借着一点酒兴，其中两三个人便开始吹起牛皮，其他人兴奋附和，偶有两人拌嘴，也只是酒后玩笑。沈祺依旧拿莫德的戒酒开刷，莫德却罕见地举起酒杯，然后苦着脸把酒吞下去，惹得大众狂笑。
“我打算去从军。”李凌一饮而尽，突然说。
吵闹声零零星星，众人虽然还在高谈阔论，但注意力已聚集在这边，他们投以询问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