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番外：吃醋(3)

“夜大哥，我是你的面粉，你能给我签个名吗？”
……
夜尊靠着厨房的推拉门，沈巍正在擀土豆泥，手上的肌肉微微鼓起，夜尊忽然喊道，“哥哥，我的新年礼物呢？”
沈巍动作一顿，声音轻轻道，“什么新年礼物？”
装傻。
“啧啧啧。”夜尊咂了三下嘴巴，沈巍紧张地问，“怎么了？”
夜尊笑，“没事，就是觉得。”
“哥哥好可爱。”
沈巍的耳朵动了动，耳尖尖儿一下红了，“你又要说什么混账话？”
夜尊眉毛一挑，“哥哥这话怎么讲，我什么时候混账了？”
沈巍识趣地不回答他，“饺子好了，你捞出来。”
“知道了。”夜尊拉长音调，“哥哥多倒些醋，叫我好好闻闻。”
“我从哥哥身上怎么都闻不到。”
沈巍拎醋的手一晃，醋桶碰到了碗边儿，把小半碗醋打翻了，围裙湿了一半。

夜尊听见声音转过来，沈巍傻乎乎的看着醋滴滴答答落到地面，夜尊则看着他脸上羞恼的颜色，也不去管屋子里升腾起来的醋味儿。
只看他。
……
“是一个领带。”沈巍看着背对他擦着瓷砖收拾残局的夜尊道，“我给你买过了的。”
说完他又觉得自己太小气了，补充道，“我只是想过两天给你。”
“除夕，除夕不该有外人。”沈巍声音渐低，抿了抿嘴，眼镜摘了下来，额头被碎碎的黑发遮住，他低着头，身上穿着刚换的睡衣，犯了错似的站在门口。
眼前忽然多出一片阴影，沈巍的手指蜷进了手掌。
“你又没错，干嘛这样。”
夜尊说，伸出手，大拇指腹摸了摸沈巍的眼尾，沈巍眨了眨眼，嗫嚅了一会儿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夜尊却忽然换了个腔调，威严又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