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夏】苦夏(2)

这些光之男孩，其愚蠢是些凝结者，
弄酸沸腾的蜂蜜；
严霜的面包树，手指伸进蜂群；
阳光下他们把寒冷、疑惑、黑暗的丝线
织入了神经，
而月亮的信号是空间的零点。
【潰された私の体躯は酷
く脆い固形と化して，
被击溃的我的身躯 固化出极端的脆性，
音ひとつしない市街地で
忌々しい不祥を呪うのさ，
在悄无声息的街道 诅咒禁忌的不祥，
道徳の向う側であなたは吠えている，
道德的彼岸传来你的吠叫，
淡泊な言葉の裏側が透けているよ，
冷淡的言语透出其内侧，
真昼の無彩色を不穏な色にして，
正午的灰度看作险恶的色彩，
本当に馬鹿な嘘つき，
多么愚蠢的欺瞒者啊。】
夏油总是看得很透，很久之前就开始思考时时刻刻对自己眨眼的死亡，周身笼罩着超脱年龄的成熟洒脱。他曾经长久地做一个梦，自己赤着脚漫步在沙滩上，暖融融的阳光与粗砺砂石的尖锐都给人无比真实的感觉。他享受地眯起眼，可灿烂的阳光急转成西下的残阳，他赶忙回头去看，蔚蓝清澈的海水再无明朗，恍惚间竟如可怖的赤潮。他慌张地后退，又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牵引着跌跌撞撞地向海岸线走；他低下头时瞥见水面上的倒影，双手沾满鲜血，额上肩上都有触目惊心的伤。海浪无声又残酷地漫上来，他在一片浓郁的阴翳中下坠沉落；最后他费力睁开了右眼，覆盖在他之上的光芒刺入海底，太阳似乎又要升起。这个梦抽象荒诞，他从未和任何人提起，就像咒灵令人作呕的苦涩味道与因早慧而生的种种迷惘彷徨。

他在分道扬镳前送了挚友最后一份礼物，劝住了想过大开杀戒的人并告诉他那没有任何意义。他知道自己能做到这一切不是因为规则正论或其它任何世俗信条的束缚，只是因为五条悟问出口时他就确信自己应该也可以拦住他；他信任他，也信任自己不会被任何事物牵绊住脚步。所以他拦住了他杀戮的冲动，心甘情愿地目送着他一步步走向光热与山巅。然后他兀自微笑了起来，颇为随意地朝挚友与过去的自己挥了挥手，露出一个连自己都有些不明所以的笑容，他缓缓地、坚定地迈进阴影，在苦夏的挣扎中与往昔背道而驰。
他没有资格审判谁，也没有义务拯救谁；但他仍然那么做了，然后把纽扣扔在地上，纵身跃向地狱，义无反顾，永不回头。人潮涌动，无声汹涌，他们走过峥嵘倥偬雪爪飞鸿，毕生只能言不由衷。
在普通人的世界里最强的名号理应属于一个人，但他们也确实拥有并常常怀念那一段共享这两个字的时光。星浆体事件就像是一个转折点，自此五条悟获得了更为强大的力量，而夏油杰则凛然坠入深渊。有这么一段时间他的确曾经抱着些微的希望凝视过挚友的背影，但是五条悟从未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