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隔岸（1）(3)

吴邪懒得管小医生没完没了的询问，抬头环顾四周，这辆马车的后斗出奇地很宽敞，除了小医生和他的医疗箱以外还七扭八歪地挤着好几个人，身上的衣服都已经乌黑破烂地看不出原型，个个面色蜡黄，目光呆滞，一看就是缺乏营养精神不济，还有一个母亲抱着一个小男孩，母女俩都睡着了。
“这些人大多是我在半路上捡的，大家都是同胞，我还是个医生，不能见死不救。”小医生贴心地解释。
“前面快到边关了啊，接下来咱们怎么走啊？”车夫勒住马绳降速。小医生显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面色犯愁地四处张望。吴邪坐直身子，又往车头处挤了挤，想看看前面的路。
“我知道一条山路可以出关。”一个清冷的声音从车尾响起来，吴邪的脑袋当场哄地一下炸开。他缓缓地转过头，仿佛能听到自己骨头摩擦的声音。
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哪怕他化成灰也不会忘掉，因为，那是张起灵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