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化之路]·第二章·沉重的交易(3)

“什么？你不是地球上的人吗？”
“唉……别管那么多了。我不知道怎么解释。我保证不会伤害您。我来这里只是为了寻求帮助的。您就把我当成一个病人吧！”
过了很久，医生才平稳下来。
“所以说……为了活下去，你是想跟那些昏迷的患者，进行换脑手术吗？”医生看着她的外貌，除了某些地方，其他跟常人没什么两样。
“对，我听那位大夫说您是这方面的专家，所以就闻讯而来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希望您能帮我一把，我会感谢您的，而且，一定会偿还手术所需的所有费用！一分不少！多谢了！”皓方松开医生的手臂，恳切地说着，这是她心里打的草稿。她以前从来没有求过别人，一次也没有，这些话对她来说，简直“难以启齿”，说完后，她自己都面红耳赤起来了。
其实，“神明”正靠着三维生物无法理解的超自然力量观察着皓方的一举一动，它没想到到现在为止，她依然没有被拿去做研究或者强制注射那种让人痴呆的药物。她似乎是受过训练一样，镇定地令人感到恐怖，知道对不同身份的人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而且那么快就确定了自己的的目的，换脑手术……这她居然还能打听出来。仅仅是巧合吗？不管怎么说，这场“实验”越发地有意思了。

但是这场“实验”也可能不会持续很长时间，因为以这个平行世界目前的医疗水平来看，手术成功的概率只有50%。这是基于大量灵长类动物和死囚犯的手术。当然，因为无法较好地与新的身体相匹配，失败的后果除了死亡，还有比死亡更煎熬的全身瘫痪和免疫抑制。若失败的话，皓方铁定玩完了。
“不，不行，这手术太难了，太复杂了，只有一半的几率能成功。搞不好……哼……”医生本能地拒绝。
“只有一半的几率吗……”这串惊心的数字传入皓方的鼓膜。不过，为了在这个极端变态的世界活下去，她还有其他办法吗？很快，她就平静接受了，她依然执意要做换脑手术。如果真的失败，那就没办法了，就当倒霉吧。但是至少还有活下去的希望不是吗？或许，已经够好了……风吹得办公室的门吱呀作响，皓方立即下意识地将门关上。然而她始终不肯坐下。
就算是只有一半成功的几率，皓方还是重复了一遍：“如果手术真的成功了，我会以那个新的身份偿还费用的，我说到做到。”仿佛说了之后会带来更大的概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