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书鬼话 《槲寄生》(13)

“对，还下着雪。”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喜欢上德克萨斯了。”
德克萨斯身体轻微地动摇了一下，她猛然抬头，正对上空的视线。她的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就像是某种灾厄，在前方静静等待，而她无路可逃。德克萨斯慌忙避开空的目光，尝试着挽救些什么：“我也很喜欢空，每次开车的时候……”
“我说的不是这个。”空向前走了一步，将德克萨斯逼到无路可退，“我喜欢德克萨斯，是作为恋人的喜欢。”
她没有给德克萨斯说话的机会，自顾自地往说了下去，从两人第一次见面说起，将她心中的那个德克萨斯描述了出来，甚至将她从拉普兰德口中了解到的德克萨斯也付诸于口。
“够了！”德克萨斯想要打断她，可空还是继续说着，表达着对俩人都过分残酷的心意。
“可我还是喜欢你，所以……所以能告诉我你的答案吗？德克萨斯 。”
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下了起来，两人都已经明白等待着他们的是什么样的结局，来迟的寒意冻不上已经说出口的言语。德克萨斯握紧了双手，指甲陷入手心。她用力呼吸着，紧紧咬着牙关，维系着自己的冷漠。

“对不起。”德克萨斯别过头去，不敢去看空的表情。
预想中的啜泣声却没有到来。
空确实有作为偶像的才能。因为，她无论面对谁都能露出笑容，发自内心的笑容。尽管她的唇被冻得发白，单薄的身躯像是会被风带走一样，只有她的目光，亮的就像此刻高悬于天际的月亮。
“没关系的，德克萨斯只要继续做德克萨斯就好了，没必要对不起。”
德克萨斯没想到空竟开始反过来安慰起她，错位感将她包裹着，但不可思议的，内心的焦虑和恐慌都消散了。她意识到空的发言如同最后的曲目，充满了曲终人散的意味。
“一起去看圣诞树吧，能天使说她在拉特兰都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圣诞树。”未经大脑的提案被德克萨斯说出口，她刚想改口，空却已经答应了。
“好啊，说到能天使，下次的演唱会，你和能天使要一起来哦，老板和可颂虽然我也给了她们票，但他们似乎很忙的样子。至于莫斯提马……”空露出了一副很苦恼的表情，“我不知道要怎么找到她，能麻烦你拜托一下能天使吗？”
“好。”谈话在不知不觉进入了空的节奏，德克萨斯有些木然地答应空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