靛蓝情诗(18)

“爱”。
他怎么会用这种夸张的措辞来形容自己对虎杖悠仁的感情。他原以为没有那么深，顶多是“在乎”。河水干涸之前，鱼能知道水的宝贵吗？悠仁对他何止于此。对他而言悠仁是一块想狠狠咬碎，又舍不得咬碎的马卡龙。一块能折射阳光，能割碎他手指的玻璃。看着他为自己痛苦，为自己流泪，为自己哭喊，为自己饱受折磨，太快乐了。
原来是“爱”。
他转身离去。
被丢进水族馆垃圾桶里的罐装饮料被扭转变形，变成怪异的、乖巧的螺旋型。像他刚见虎杖悠仁的时候，给他演示咒术时那样。
他就像这个没有价值的罐子，被他自己丢弃了。

18岁的自己，如果遇到这种情况，大概会大发雷霆，现在就冲进人群里把悠仁拉走，在空无一人的角落命令悠仁立刻吻他。
但现在，他是一个有理智的年长者了。明明说了要守护悠仁的成长，就要尊重他的选择。
他把沙发上的抱枕搂紧，贴着那个蓝色的抱枕轻声说：
“悠仁......”
“悠仁。”
像以前你每一次见到我一样，用最大的力气抱紧我，好不好？
“你都没有亲过我。”他说，“也没有牵过我的手。”委屈巴巴地。
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心里那个声音说。
不是。
那你想要什么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