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幽灵小姐虚度的一日时光(3)

所以说，你以前为什么救了人又杀掉他们呢？
…………
漫长的沉默。艾尔玛几乎以为她不会回答了。可是她轻声说。
……因为曾经有个小女孩希望我做个能拯救别人的好人，但是我明白我是很坏的。都市人由内向外腐坏……我也一样。
她们没有再说话。鸟静静略过天空，太阳轻轻滑落。
回家。
艾尔玛系上围裙准备食材煮炖菜，把所有东西都丢进锅里加上水，等待着煮开的当口，塔西尼亚可就弓下腰，懒洋洋地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她的动作没有具体实际的重量，但又确确实实地传达出她正存在着这一事实，让人想摸摸她微卷的黑色头发。她们没有说话，看着被闷住去路的水汽在半透明锅盖下凝结起水滴，又静悄悄地落回去，一个小小的水循环，几乎只是看着就能想象到手指上温热的湿润感。
一直煮到窗外街灯亮起。艾尔玛先铺餐垫，备好碗筷，把碗面对面放在小茶几的两端，一只是奶油色，还有一只是奶茶色，热乎乎的锅子摆在中间。塔西尼亚可在对面盘腿坐下，看了看自己面前奶茶色的碗，又望着她笑。

怎么还想着馋我呢？跟供奉恶灵似的。
艾尔玛顿一顿，才想起她不能吃东西这回事。
你吃吧，黑发幽灵戳了个丸子给她。我不盯着你看。
而面前雾气朦朦胧胧的，眼睛也莫名其妙被熏得有点湿润，小艾尔玛也不知道她究竟在看哪里。她低下头咬了一口丸子，含糊地说出一句胡话。
塔西尼亚可，假如你还活着就好了。
是啊，她又阖上眼睛。假如我还活着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