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2666】灰瞳之梦——长眠不醒(2)

（挠头）客人：既然你这么说......好吧。
——请放松，什么都不要思考。
（放松）客人：嗯，希望......
——是个好梦。
梦境读取中...... 前几天翻了翻你的书架，才发觉本应躺在那儿的《绿毛水怪》不见了。本以为是落在别处，角角落落寻了个遍，却怎也没找见。我疑心是弄丢了，便绝望起来，瘫软在阳台上独自掉泪。恰是这种时候，你弟赶了回来，见我蛞蝓似的在你家阳台上晾着，便扑上来把我揍了一顿。我说真的，姐，要是你在那儿也认了个弟弟，千万要教他分寸是什么。这小子比猫科动物都凶，我的左肩现在还像块烂熟的桃子，又红又肿的。
后来我想了想，那本书可能打从一开始就不在那儿，兴许是被你带走了罢。这也难怪，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就带着它站在街角。你说，你顶喜欢王小波的文字，喜欢他流水一般的故事，喜欢他斑驳朦胧的情感，喜欢“你的朋友”这个称谓。

我实在不明白，“朋友”这个词有什么值得感动的。你就跟我讲起卡加郡主的故事，然后埋怨我不是个女孩子。那时候，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脑袋里积了团雾，只是一心想拔掉你的舌头。你则急的跺起脚，一把揽过我来，翻开《绿毛水怪》教我读。
实话说，那时候我一句都没读进去。你的发丝在我的脖颈上摇曳着，弄的我直发痒。我劝过你好多次了，绑个单马尾挺不错。但你总不肯依我，执意让头发散在肩头。你说，这会给你一种感觉。一种生活在深海中的感觉，发丝若水草般肆意摆动，摸索着昏黑中的流萤，然后，我就变作一条小鱼儿，在水藻的襁褓下长眠不醒。
你的话总是这样，像镌刻在琉璃上的谜语，美好又令人费解。我总是太蠢，从而猜不出藏在背面的谜底。虽然你一直显示出焦躁的神情，但每一次，还是会不厌其烦地，对话语背后的故事娓娓道来。一直以来，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