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询(3)

“为什么？”
“我舍不得你。”凉殇说的是实话。朱妍不光是她的上级，还像是她的姐姐一样。她给了凉殇从未有过的关怀和帮扶，说实在的，萍水相逢的人能做到这份儿上，说不上缘分和幸运大概也没人信了。人生得此一位领导，夫复何求？
“我怎么感觉你在折煞我？”
“我没有。我要是去了上面，还不知道会怎么死呢。平台越大水越深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事实如此，但如果你一辈子偏安一隅，你这个人也就这么点出息了。想要发展的话平台是很重要的。”
“那如果我去考军校呢？”
“还有几天就开考了，如你所愿。”
“那你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该怎么过怎么过啊。”
“……”凉殇沉默了一瞬，“放心吧艇长，我发誓，一旦我有能力，我就把你委任成大官。”
“八字还没一撇呢。”
凉殇沉默半晌，“我要好好学习了。”
两人相顾无言。

“艇长，您会指挥打仗吗？”
“不会。”朱妍说的是实话。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会的——在这之前我还只是个普通的列兵。”凉殇揉了揉自己如枯草一般的头发，“我也不知道怎么，一站到战场上去就好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
“这就叫天赋。我可以保证，你的指挥水平可以跟白鹰目前的最高指挥官相提并论。虽然打败量产型并不是什么特别光荣的战绩，但因为我们七艘战舰加起来也抵不上一艘塞壬量产型，所以你的处女秀是相当夺目的。”
“您见过其他阵营的指挥官打仗吗？”
“见过。”
“您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被人以‘不忠’这一罪名治了大罪的愚忠的人。”
“您之前是做什么的？”
“研究战舰的。你问过我好多回。”
“……”
朱妍这个人绝对不简单，她去过所有的阵营地盘，她有能接触到其他阵营指挥官的权限，从跟她讨论战舰时她对战舰设计和指挥方面的观点来看，她有去国外军校留学的经历。她一眼就能看出记事本的不同寻常，她能绘制出航母和战列舰的设计图，她能做出舰装模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