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飒炸】岁(7)

“per，跟叔叔说声新年快乐。”
“喵——”
怎么能叫叔叔呢，飒心说，我是你爹啊。
2月5日 小年
炸决定用三天把房子收拾干净，然后滚回爸妈家躺着当一件大型杂物，也不算是，他从来没给家里人添乱。飒念念叨叨了那么久，现在真的快要过年了，飒要在那边开启他在国外待的第三年，那天肯定要拉着他通宵聊天。
“per，先自己玩会儿。”黑猫踩着他的棉被，左脚右脚一上一下，分明是在踩奶。
“喵——”“喵也是没有用的，听话。”它停下动作看着他，歪了歪头，又接着踩，手机响得也够是时候，炸伸长脖颈往手机屏上瞄了一眼。“……你们俩是跨物种的父子吗折腾起我来一个德行。来。”
最终还是败下来，把猫抱进怀里接了通话。飒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累，像是过度运动完的有气无力。“你不觉得你这个形容词哪里很奇怪吗？”“没有，我自认根正苗红。”炸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挠着黑猫的下巴。
那天飒想问又没问出口的，大家都心知肚明，之前藏着不让看，是守着承诺，说是朋友，就是朋友了。那让飒看到自己养了只和他像了八成的猫，怎么说也说不过去。可是圣诞节那天，飒问他的，又给了他猜想的余地，其中有侥幸心理的，万一呢，他想试一试。

一如他拿着两罐啤酒就去问他，“要不要和我试试。”这次也一样，鲁莽，冲动，之前做的所有打算都没有用处。他也是后来才知道，碰上华飒，他注定会这样。无所谓，他乐在其中。
“但我确实很累，考不考虑来照顾我一下？”飒本性是这样，就算他已经累到闭上眼睛能直接睡着，骚话也一句不能少。当然，仅限于在炸面前是这样。“用不着考虑。”至于为什么用不着，炸也不解释，是用不着考虑就去照顾，还是用不着考虑就放他一个人在那里，说得好像很坚定，其实模棱两可。
飒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炸总是给他们之间关系的定义留出一条能下台阶的后路。这让他不太高兴。
2月11日 除夕
“今天是除夕，阿炸。”
“是啊，待会儿全家一起守岁，你要不要一起，听起来热闹一点。”
飒喘着气走到那栋老旧的居民楼底下，笑着往上数楼层，七楼，从左往右数第二个窗户。很亮堂，好像把他眼睛都照亮了。这里是炸爸妈的家，炸在电话里只提过几次，所幸他特意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