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隐》(二十七)
金色的眸子在黑暗中异常显眼。
星尘熄灭了枢的光芒。发光的离卦褪去,手中的枢重新变成一个黝黑朴素的方块,在黑暗中丝毫不可见。
摩柯默默地不出声。周围的太虚在以能够被皮肤直接感知到的浓度聚集,星尘伸出的手心都能感受到太虚的流动,仿佛伸入流动的河水。而对于摩柯,他的知觉不被触觉所束缚,所以他感受到一些星尘没有注意到的东西 。
“太虚浓得不对劲。”
“不仅是浓得不对劲。”摩柯说,“这些太虚本身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星尘疑惑,“我只感觉到太虚在向这里流动,仿佛瀑布流入深渊。”
“这些太虚是死的。”
“死的?”星尘很诧异,“我有生以来从未听说过太虚还有死活的概念。”
“世间的一切现象都是太虚形成的,它们汇拢、脉动,形成微风细雨或是滔天洪水,脉动是太虚的本能,就如同太阳总是要发光。但这里的太虚完全不一样,它们没有活力,也无从脉动,完全没有任何动力,甚至连最细微的一点扰动都做不到。这里给我的感觉不是瀑布流入深渊……”摩柯顿一下,“是死者去往冥府。”
“太虚的……'刑场'?”星尘斟酌着用词。
“它们不是在这里被抹杀活力的。在来的时候,这些太虚已经死了。”摩柯说,“不是刑场,而是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