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章书院纪实小说——笼中鸟(3)

做工不过是在打扫内务和打扫校园，说起来，杨还想感谢书院里无论春夏秋冬都冰凉刺骨的自来水，好让手在打肿后洗衣服也不会太痛。肿起的伤处泛着火辣辣的刺痛，与入骨的寒意中和，好像也麻木了不少。疏通堵塞的厕所时，无论男女也要亲自用手去掏的规定令人不满，但只要满足他们认为吃苦耐劳的方式，总比反抗时在背上挨上几下“龙鞭”要好受的多。哦，忘记说了，“龙鞭”就是那个实心的铁棒。
除了这些之外，算是有几天平稳生活。不过，杨又忘记了，这种环境中，平和是怎么可能长存的呢？
“起来！全部都给我起来！到楼下去集合，我看谁敢慢！”又是领头的教官，一大早一脸愠色。其他教官也听从指挥，不到十分钟挨个踹开门。忘记提醒，在书院里没有隐私，到处都有监控和教官，了解你的一切只是意愿问题。杨和其他人一样套好衣服，向楼下跑去，陈刚好跑出来。“哎，杨。今天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叫我们起来，指定又要挨训，唔……”“让你们小声说话了吗？”路过一旁的教官冲着他们喊了一声，用“龙鞭”一人在背上用力捅了一下。杨和陈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下疼的脸色发白，忍住痛呼声，赶去集合。
一下去就看到教官们气势汹汹地拿着一堆“教具”，推搡着两个女生三个男生朝着这边走来。皮带，鞭子，龙鞭，竹棍，一应俱全，看样子是要动真格的了，杨虽然不知道原因，但看到这些“教具”，还是生发出一些寒意。唯一格格不入的是一个放置在学生面前的鼓囊囊的麻袋。五个人被推着站在众人面前，为首的教官拎着折好的皮带赶来训话。打人打多了，自然知道皮带怎么折起来打得最疼，当然，经常挨打的也知道，大家一看就明白，这是要着重训导的学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