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比天高（十五）(4)

下课铃响了，地理老师谨遵“不能耽误同学们抢饭”的信条，准时下了课。晚上餐厅人不多，程霁语和孟书言携手走出教室，并不跑，就用比平时走路稍快的速度走了过去。
“感觉这一天天的好累啊……言言今天大课间是我第一次见你那个样子诶，情绪失控了。”程霁语提起了大课间没来得及说的事，她本能地觉得孟书言当时的状态有些过于激动。
“嗯，有点吧。”孟书言平淡地回复。
“也没有什么大事，而且王家旭跟咱们关系不错，下次不要那个样子啦，”程霁语抬高了手，轻轻拍了拍孟书言的头：“乖——”
孟书言原本绷着的嘴角一下子弯起了不大的弧度：“我也没有说我要一直这样不是？哎，我错了好嘛，今天太过激了。主要也是看到你们被撞有点生气。”
“我懂你为什么生气，只是觉得没必要为这小事生这么大气。小东西，你当时那眼神太可怕了。”程霁语弯起右手食指，轻刮了一下孟书言的鼻梁。
“有吗？那没办法，我就长那样，也没法看起来有多温和。”孟书言无奈地说道。
“借口真多……”程霁语蹦到了孟书言的前面，将手比成一个枪的手势，嘴里还“pia”了一声。

平平淡淡地吃完了饭，平平淡淡地回到教室，一如往常地听孟书言把自己不会的题给自己讲完，然后抬起头来，看到黑板上写的课表，今晚的晚自习安排是“政地历”。
得了，今天又是一晚上的背书。程霁语几乎有些麻木地想到。
第一节第二节，大家都勉强认真地熬了过去。到了最后一节课，已经连续背了三节课的同学们实在是没有办法再集中注意力。历史老师来了以后也只是丢下一句“读书吧”，在讲台上坐了一会儿便走了。大家于是纷纷开启了小差。
黄怡把自己的平板电脑带了过来，白天一直没有玩，这会儿实在是有些坐不住，于是趁着老师这会儿不在，便拿出来看起了视频。不一会儿，黄怡的桌子边便围了好几个人，嬉笑声在细细碎碎的读书声和低语中显得格外引人耳目。
孟书言感受到身边人时不时的叹息和飘向那一小堆人的目光，忍不住说了一句：“要不你也去玩会儿？”
“不行，良心不允许我这么做。”程霁语认真地回答。
“反正都已经学不进去了，玩会儿也没什么。”
“不不不，一旦我感受到了玩平板的美好，然后又让我落回不得不学习的凡间，那落差感可太大了。我就算不学习，也得做个样子，最起码我不能在上课时间去玩平板……”程霁语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听得孟书言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