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菲斯特】歌者执黑(9)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是塔姐姐说这没问题的，我不想再思索了。思索很累，会想到你不想要的东西……再者说，我们手下的人总会有活着的……吧？”
“最后死的，将会是我们。”说罢，他便在我身边睡下，不愿再与我争论。
我便熄灯，也去躺下。冬天的被子里真暖。
此后的日子，大抵也都如此吧。风在我的发梢撩拨起来。阴沉的天，让我意识到这不是切城，而是他乡。
这样的几年就这么过去了。浮士德不再如当初那般轻快，塔露拉也早就阴郁起来，霜星和爱国者，我猜测均已殒命，而浮士德即将步他们的后尘。
“你们会成长得伟岸，成为同胞们的英雄。”几年前，塔露拉说过，“你们也会像那位爱国者一样的。”她不自觉地露出笑容，温和、温暖。
“你们将立于万人之上，同胞们将立于万人之上。没有人能够践踏我们。”那是阿丽娜死后，攻入切城过后不久她的发言。听上去，还是那么鼓舞人心，甚至有点……不对劲。

可笑。
任凭怎样说，我们也完了。浮士德是因为我才……
我错在哪呢。
当年，安东打了我一巴掌，我给了他一拳，你觉得，你们觉得这有错吗？这个世界赐予我的，就是巴掌，我还给它的，就是拳头。我不知道什么是“人格”，我只是想对对我好的人好而已。你们都见过和人亲近的野猫，是吧？我只跟……
萨沙……
我要回去！
“我要回去！”
身后的人拦得严丝合缝。他们没有打我，没有骂我。不知道谁轻叹了口气，把我扛走了。出门时，我看到罗德岛的人从正门毫无顾忌地上了萨沙站着的那栋楼。
我知道结果，可仍要睁开眼确认。回头，楼角遮住了视线。
我隐约记起，即将抵达的那座飞翔的城市似乎有一个老地方。
——我们和罗德岛相遇的石棺。
如果，我们当初趁外出之便加入罗德岛呢？
“真是傻。”萨沙如果在我身边，一定会不让我胡思乱想的。现在太迟了。我肯定不会，也不应该被罗德岛所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