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菲斯特】歌者执黑(8)

“我已经让弑君者去探了，情报传来说近日很可能展开行动。我打算，你和浮士德去截住他们。计划，你们可以自拟。”
——这是头一次，我承担如此重任。
惨白的天空上，黢黑的乌鸦一声不吭地飞过。
“梅菲斯特，”浮士德皱眉，“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
“因为好东西都该是我们的。”
“你怎么……你竟敢说出这种无耻的话？伊诺？！”
“我……
“可谁知道他们进来想干什么呢？明知道我们把控着这片地域。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你要真这么想去，我陪你无妨。但你最好不要随意交火。”
既然是萨沙所言，我也愿意听从。不过我暗中给弑君者派送了些中等部队，希望让侵略者远离，要是能绞杀则更好。
——但他们还是攻入了。他们没有敌意，只是很警觉。眼里没有仇恨，他们盯着所有游荡着的我的同胞。
我们必有一战。

那是在他们进入石棺后，我们直接封锁住所有出口。他们拼死抵抗，我们损伤惨重。“迫害必须被终结”，这是塔姐姐说过的。我不太清楚“迫害”与“残杀”有什么区别，但总之我不该，至少不该被他们打败。我希望是塔露拉或者萨沙，像以前父母教训我那样抽打，然后掀开衣裤，问我“疼不疼”。
他们不凶狠，甚至不及我父母生气时凶狠。但我不喜欢他们。没有人愿意被不喜欢的人打倒的吧？
“梅菲斯特，”一名弩手赶来，“塔露拉要你们放他们走。”
“什么意思？”
“要你撤回。”
也好。浮士德不喜欢厮杀。回去也好。
不过我们并没有安于一隅。在塔露拉的希冀之下，西乌萨斯、玻利瓦尔、卡西米尔甚至拉特兰都有了我们的据点。塔露拉希望我的医疗法术能让同胞们“变强”。
——在她的授意下，我开发出了“那个东西”。我相信她，相信这种增强人体的技术可以为同胞们争取到更多的利益。
“为谁？”浮士德问过我，“你难道能将催化出的源石再衰败掉吗？能让消失的神智再度点燃吗？你为谁？牺牲者为谁？是谁会死，谁会作为工具存在，又是谁会享受到成果，你考虑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