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art of the Vortex - 末路回光-独行侠客(4)

“我们救了你...你为什么要这样...求求你，给我们孙子一条活路，把他带到有别人的地方......求求你了，这是我的遗愿了......”说完，便断了气，凹陷的眼眶中，瞳孔失去了焦点，她再也不会流出一滴泪水了。
“我不承诺做不到的事情！”我对着尸体怒吼，一斧头劈碎了还未冷却的头颅，脑浆四溅。
我在沉沦，越陷越深，痛苦与压迫蚕食着我的理智，我狂笑着，躺回床上，盖着沾满鲜血的被子，在内心的癫狂中睡去。
我被婴儿的哭声叫醒，我看向窗外，太阳还没有出来，不，雨还没有停。哭声越来越响亮，我突然回忆起昨夜的事情，不禁毛骨悚然。我杀了两个救了我的人，丝毫没有歉意地在他们的屋子里睡了一大觉。我掀开被子，炉火已经烧尽，满屋子的血腥味让我作呕，我看着床头附近我从未注意过的婴儿床，里面的孩子遇上了我的目光，惊吓地停止了哭泣，用无辜的眼神看着我。如果把他留在这里，他只能一点点饿死，如果带他走，我没有办法把他带进任何城市，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一个村庄。我长叹一口气，卷起婴儿床上的棉被，重重地压在他的脸上，下面的小生命哭闹着，挣扎着，直到他失去了声音，过了许久，我才松开手，不敢翻开看一眼。

我坐在床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位战士，再痛苦也要完成自己的任务。
我找到马鞍，试着骑上了那匹马，它一开始不愿意接受我，直到我给它吃了屋里找到的豆子。我找了一些便携的旅行食物，和营养丰富的食品，比如硬邦邦的香肠，小得可怜的奶酪，风干牛肉块，还有一些必需品，比如雨披等。我把这些一股脑塞进包里，骑上马离开，没出多远，迎面碰上一对年轻夫妇，他们说说笑笑，根本没在意我，我却在他们身后勒住了缰绳......是老人的孩子！我拿出冰弓，一箭射出，却没有击中，倒是惊了他们的马，我又发一箭，射穿了年轻女子，她的丈夫却骑着受惊的马逃脱了。
你在干什么！似有似无的怒吼震颤着最后的人性，我迷茫地鞭打着马匹，看着水珠从雨披的帽檐滑落。
第二话 黑暗永远无法成为光明
雨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停了，脱下雨衣似乎清爽了一点。马蹄不知疲倦地踏在草地上，水花四溅，只觉飞驰于旷野之上。这是我看见的第三次日落了，也许是第四次，每天都重复让我记不清日子。抢来的食物的确排上了用场，肉干可以补充不少能量，压缩饼干也很结实，一开始我不知道要用水泡开，差点崩了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