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art of the Vortex - 末路回光-独行侠客(3)

我听见说话声，感觉到自己被拖进屋里，暖意包裹着我，左臂一阵阵痛感，那是生命的感觉，我多么庆幸没废了一条胳膊。
“可怜的孩子，怎么会这种时候在外面的？”
“可能是首都的幸存者吧，看他像是走了很远。”
“药膏起效了，这只手有温度了。”
“要是这么年轻就少了一只手，那真是太可惜了。”
声音被逐渐苏醒的大脑解析成有意义的文字，我终于睁开了双眼，这是一个不大，有些简朴却很整洁的木屋。可以抵挡寒风，墙角的盆接着漏进来的一处雨水。
“你...你们好。”声音还有些颤抖，终于能说出话了。
“你醒了？你是才从首都出来的吗？”站在床边的老人低下头问我。
我点点头，好像恢复了一点力气，一位老妇人在另一侧拧着带血污的毛巾，我看看自己的左臂，伤口已经被处理干净，一层薄薄的白色药膏覆盖在上面。
“请问你们知道龙......龙母遗迹在哪里吗？我只知道是在北方。”
老人摇摇头，妇人不解地看着我，谁会在刚醒来时问这样的问题呢？
“难得有传说是真的，不过这个好像是个例外啊，我小时候听过，是古西伯利亚以北的冰川沉积平原上，西边的尽头处。你为什么会对这个这么感兴趣？”

“我要去那里。”
“一个人？”老妇人睁大了眼睛，额头上的皱纹更加明显。
“是的，我可能会需要帮助，比如......一匹马，一些必需品......”我突然想到自己一分钱也没有，停下了自己的设想。
“我们真的帮不了忙啊，孩子，在这种郊区，我们全部的家当除了屋里这点，就只有一匹马，几只猪，和一小片田了。今年收成也不怎么好，我们这几天只能吃白饭，政府补助金迟迟没有到账，听说首都沦陷了，看你的样子，传闻是真的。”
“是真的...”我低下头，一个再邪恶不过的念头在我脑海中生根，发芽。一匹马......还有食物......
我翻身下床，毕竟还是年轻人，恢复得就是快，老人仰着头看着我，我深吸一口气，手一伸便幻化出那把光斧，一下把老人劈成两段，转身冲向老妇人。老妇人迈着不灵便的腿脚抖着走向旁边，我也因为刚刚恢复而动作不便，一斧头劈在地上。
老妇人看着床边死去的老人，干枯的眼眶里留下泪水，跪在地上痛哭不止，完全忘记了我的存在。我站稳脚跟，举起斧子砍穿了她的脊背。痛苦至极的尖叫，老妇人半身折断躺在地上，眼里只剩下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