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酒 第七话(5)

“宋队。”林皓走过去，敬了个礼，“人……找到了吗？”
“没有。这么大雨，怕不是已经冲到入海口了。你知道落水者的身份？“
”前云殊市公安部刑侦一科，杨修贤。”
回警局汇报完情况，林皓在走廊上碰到了荀政。荀政刚下班就赶来了会议室。
“……他死了？”
林皓没回答，绕过他低着头往外走。走着走着，终于忍不住蹲下来，双手捂住脸，眼泪从指缝间溢出来。荀政听到了一声声压抑的低吼和抽泣，蹲下来勉为其难地拍了拍林皓的背。
“我们都对不起他，还有赵信执，事情本来不该是这样！”
“上了贼船下不去啊。”荀政叹了口气。
“你就从来……哪怕没有一点后悔过做这些？”
“后悔有什么用。”
“……你真是有够冷血，我们四个是什么样的关系……荀政，下一个，是不是就轮到我了？”
“…………”
杨修贤呢？他刚一下水就被两个深谙水性的人拖住，接过了氧气瓶，三人一起迅速游到一百码开外的港口，爬上了一艘小渔船，再偷偷上岸，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在风雨的掩护下溜之大吉，顶多就是泡了会儿水。
第二天，“退队刑警自杀”的消息不胫而走，上级也不得不无奈地宣布杨修贤落水失踪，可以断定是死亡，并且正式通知了家属。杨修贤先前就给他妈妈发了短信，她知道自己儿子是什么死人德行，这次确实闹得挺大，但人肯定没事，所以听了消息很配合地干哭了一阵。锦旗、抚恤金……这些名义上的东西她里应收下，至于那小兔崽子究竟浪到哪个天涯海角去了，她也懒得管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