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们：哈尔拉克》第七章：被埋葬的蚯蚓（下）(9)

“额……没什么，什么事都没有……”
“嗯？！”
似乎洞察了两位贫民的心事，加重了语气。仿佛镶嵌着红宝石般的左眸平静地凝视二人，Boss的机械右眼则进行扫视。覆盖了冰雪的街道，仍不停地有寒酥陨落。
被柔和的红光扫描到，突然回想起那抹同样红色的光照以及血的鲜红，其中一人瞬间猛然跪地：
“我、我……几个月前，我杀了一个警察。”
寒酥掩盖了那人乌黑的发顶。似乎滴落下什么，将身下的冰雪融化。
“喂喂……你这是什么情况？咱们不是说好……不好意思，女士，让你受惊了。我这兄弟就爱说胡话，别介意啊，呵呵……”另一名贫民试图辩解些什么。
“那个妨碍我们交易的巡警……我听说，您也曾协助过正义的巡警们办案。那么，请，来捉捕我罢！我不想再忍受下去了啊！！！”跪地的贫民继续诉说。
“喂！！！”另一名贫民彻底发怒，叫喊着要朝贫民窟的方向回返。
贫民窟的中心传来不间断的激昂高歌。又是一年，时间在无止息地向前迈进，至亲挚爱们也不断别离，只要所居住的环境却是亘古不变的简陋，贫民中的大多数都从未看见过希冀和曙光。他们只得自发幻想，不知名宗教的信徒们咏唱着心之所向、高呼着信仰。

大致摸清了情况：两位贫民在几个月前杀害了一名巡警。而现在一个想要服刑，一个想要逃离。
Boss停下了右眼的扫描。自己曾下过的死手全是被逼无奈，那面前的两位贫民呢？贫民们缺少金钱，基本不会涉及到财政交易，就算有也仅限于贫民窟内部的权力和在贫民间流通的货币。
那剩余的交易类型也无非4种：水、食物、供暖和药品。面前是两位作为日常跑腿的贫民，Boss可以确信他们既不是贫民窟中的上层，也不是混黑帮的家伙。白发女子似乎猜想到他们的行凶动机：
“交易，是指贩毒吗？或者说……”
“不是……”跪地的家伙回应。
“你怎么什么都敢……算了。我们都窘迫成这副鬼样，哪会有心思染毒……”
“那是什么原因？可别真是食物争夺的问题。”
被白发女子直戳要害，两位贫民瞬间臣服于Boss的精确推论：
“是的。我们的食物……被掠夺了。攒了6个月炭火才得以交换的2袋口粮。
那个巡警说我们在做非法交易，嘴上说着只是没收检查，实际上却在暴力抢夺我们的粮食和木炭。就因为我们是贫民，他认为我们不可能有这么多木炭和食物做交易，认定了我们是偷窃亦或是诈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