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们：哈尔拉克》第七章：被埋葬的蚯蚓（下）(11)

“并不需要网络哟，Boss。这些可是提前录制好……”
不等男子编织完全，Boss便迅捷地夺过烤盘，没再追究下去。将火鸡带到众人桌前，无论是重坠爱河的人、追逐地狱的人、期待着爱降临的人、重获新生的人、怀着困倦勤勉着虚度时日的人、尚未与想见之人相见的人、动机诡异的人……这间酒吧的Boss——Q.T.Nightingale都一并鼓舞：
“那么，让我们开动罢。真正的圣诞晚宴，现在才要开始呢！！！——”
随后便是不断绝高呼着“干杯”。添水、举杯、碰杯、入喉……循环反复。夹杂着姜饼和火鸡被嚼碎的爆破声、咀嚼的撕裂声。
接近聚会尾声，Boss便从办公室的陈年木箱中取出珍藏的红酒，分享给包括自己在内的七位成年人。
正畅饮着，海诚却瞥见旁侧的金发少女正如痴醉般凝望着自己盛水的玻璃杯。【弗雷德这家伙……今晚除了圣诞还是别的什么特别的日子么，或者说是什么纪念日之类的……真麻烦啊，要步入我当初的后尘了么……】于是将杯中的残液饮尽，随后起身，海诚前往柜台后取出两大瓶果汁，再趁无人注意的间隙取出另一只干净的玻璃杯，待到弗雷德迷糊地偷瞄自己这处时，便将果汁倒入。

回到众人团聚的桌前，海诚强迫自己挤出喜悦地递出那两大瓶果汁。而后将盛满了汁水的新玻璃杯置放桌前：
“失陪一下，我去个厕所……”
“搞快一点哦~臭小鬼……”几近醉倒的双马尾硬撑着这般讨趣。
——
“呼——”躲进洁净的厕所，海诚往后一靠将门紧闭：“估计这会，那家伙就在自顾自地享用着所谓‘爱慕之人’的‘唾沫’了罢……到底为什么呢，弗雷德？难道也是出于对有好感之人的敬仰么？”
——
方桌那头，金发少女趁着众人不再注意的间隙，调换了少年与自己的玻璃杯。燃尽最后的思索，弗雷德满面通红，然后猛地将那杯果汁饮尽。
淡红的唇痴醉地涂抹着杯口的每一处。仿佛镶嵌着蓝水晶般的双瞳彻底转变为翡翠般深绿。
——
黑色大理石板搭配淡黄的不再是霓虹的灯光，四下是昏黄的倒影。行至镜前，海诚撑住洗漱池，望着镜像那端的“海诚”：
“嘁……居然要走上这条同我相差无几的破碎之道……不过放心罢，女孩，我是不会像那位神明一样……骂你*变态*的。要是你能感到快乐的话，对于短暂的青春而言大概已足够了。哪怕这些是虚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