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们：哈尔拉克》第七章：被埋葬的蚯蚓（下）(13)

“……这种事……我比你更清楚。我明白自己想要什么，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并对要完成的心愿有着清晰的规划……你可能还在欺骗着我，一句句刺激着我好将我诱入深渊。不过没关系，要是你能用我的身体做到我自己做不到的事的话……如果你希望，我可以一直装作被骗的傻子……”
海诚明白最后的结局不可能万全其美。无论那邪魅的女声最终将给出怎样的答复，少年都会接受。他只想在尾声敲定之前，怀揣着自私地祈愿。
【……我不会那么做，我发誓……】
“……即使你这般许诺……继续前行罢。如果你想做些坏事的话，就一并保留到帮我实现心愿之后罢……那之后，无论是身体还是意识什么的，我都可以赠与你……但在那之前，你、我、我们，要一直前行下去。”
无数遍幻想过愿望实现后的世界，海诚或许会失去存在的最后意义，又或许能在解开心锁后闯出黎明。无论自己所行走的道路是否正确，无论道路的尽头是否如自己所期盼的那般美好。少年决定先行一步，为了既定的夙愿。
似乎已看到自己轰然倒下的身躯。面色平静，或许死亡的面庞会含着笑意，海诚看到大家踏过自己的死躯时是欢笑着继续前行的，不流泪滴地行至幸福天堂的尽头罢。虔诚地企望大家都能一直幸福到时间尽头。

再简单不过的心愿：自己或许会悲惨地死去，但其他人一定要幸福地活着。
相遇彼此，意识消逝，回返寂静。
——
幻想的幸福终归虚妄的倒影，无法被赐予任何人。
幸福不会被任何事物所截获，幸福本身就是自由的意识。它不过存在于此，仅此而已。
——
愉快的圣诞夜聚会，也伴随着围坐在桌前10人的最后举杯，悄然落下帷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