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x你】枯萎(3)

“为什么这么喜欢他啊。”
大概是十五岁时，你们坐在操场悠长的荫荫里，马嘉祺故作平静，依旧是那样温柔地注视你。
“很帅。会来接我放学。”你望着远方，心不在焉般说着。
他也不再接话，目光渐渐移向球场上丁程鑫的背影。
马嘉祺明白，在你这种女孩的世界里，能有人接自己放学，是多么幸运的事。
至少可以不用路过弄堂北面那条巷。
可是现在呢。
你收起思绪，抬眼望向马嘉祺。
是这样一张温和的脸庞。
丁程鑫应该是会更凌厉一些。
那又如何呢，反正，都救不了自己。
“你不去学校吗？”你尝试开口问他。
他轻轻舒展开嘴角，白皙的脸上呈出完美的微笑，“现在感觉怎么样？好了我们一起走。”
“…别了，你快去吧。”
他便也不为难你，起身便向门口走去。
就快要踏出门槛了，又回头嘱咐一句：“没事了再走，别逞强，大不了我帮你请假。”
你点点头，他又是垂下脸的微笑。
怎么也说不尽这个世界有多么可恨。
你低着头仿佛要将顶着蓬乱挽发的脑袋埋进胸膛里，用力咬着嘴上苍白的死皮。

推开门就是这幅场景。
总能听见那种声音。
像是笑声，密密麻麻不愿让你听见，又好像是在刻意张扬着——
我就是要笑给你听。
那个女孩俊俏的脸上是无辜的神情，悠扬的光线从不知哪一扇窗外射进来，照在她细腻光滑的脸庞上显得格外好看。
物理老师不耐烦地推起眼镜看了看，向你摆摆手示意。
“对不起老师，我昨天发烧了。”你咬着唇一字一顿地吐出这句话。
“回去吧。倪媛也回自己位置继续上课。”
少女抬起头望着教室后方的时钟，眼眶泛红，缓缓走向那个最角落。
“对不起啊，我以为你今天不来了。”是甜美无辜的低声，女孩起身，“我桌子不知道为什么被浇了红墨水，一塌糊涂的。”
你苍白的脸上面无表情，将书包塞进台板并取出课本和笔盒。
直到女孩已经回到了她自己的座位，你才看清桌面上刻着的歪歪扭扭字迹里的内容。
猛地抬起头望向她。
她也正看着自己，好像是期待着你看到这一切的反应。
你慢慢地低下头。
那张傲人又好看的笑脸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有什么炙热的东西在眼角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