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x你】枯萎(5)

满地闪着光的玻璃残渣。
脑部神经遭到猛烈的暴击。
少女好像也看见了他，于是抬起眼，苍白的脸上还残留着泪痕，扯起嘴角挤出一个笑容，眼里闪着湿漉漉的光。
“笑你妈！”凶恶的男人再一次举起桌上的玻璃瓶砸过去。少女面不改色地闭住眼。
马嘉祺也合上眼，轻轻将门关起。
眼前不禁涌起过往的片段，却又不敢草率地睁眼。
再睁开眼。
寂寥冬季昼短夜长，七点多已经灰暗得像是凌晨。
冷清的光线来不及穿透凝固的黑暗。
深灰的光线摇曳着影子来回移动。
月光顺着长长的阴影，拖着全世界起伏最大的巨大潮汐。
浩渺无垠的黑色水面反射出森冷的白光，慢慢地膨胀起来。月亮依旧牵动着巨大的潮汐。
连同声音和光线，都没能来得及逃过这片悲伤的海洋。
他就那样久久地站在你家门口，也不去管顾，路上行人鄙夷的目光。
烧红的眼像是下起了雨。
不知过了多久，丁程鑫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住在这？”
马嘉祺点头。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她…怎么了……”身边的少年像是犹豫着开口。

“不知道。”说完马嘉祺就向自己家走去。
丁程鑫在原地徘徊了一会也离开了。
眼前的情景像爆炸一样反复出现，每一次都冲动着跳动的太阳穴。
台灯下马嘉祺抹了抹眼角，平静地再次捧起书本。
03.
不知不觉又要过年了。
阴暗潮颓的弄堂终于不再像往常那般死气沉沉。
附近高中的少年少女们牵着手在这样一个黄昏一起放着烟花。
你与马嘉祺并肩从巷子里走出来。因为校服已经湿透了，你干脆系在了腰上。
潮湿泠冽的风拂过来，吹得只穿了一件单薄校服衬衫的你打了个冷颤。
最近上海总是下雨，整个城市像要发霉了一般。而不知是储存在海马体里抑或是被埋在心底的些什么在发作，你觉得自己一走出来这斑驳的世界在霎时间充斥着甜腻的血腥味。
眼前是两个无比衬和的背影，悄无声息的美好。
那个女孩笑得纯真清丽，再低头看看浑身湿透一塌糊涂的自己，真是讽刺。
马嘉祺大概也看见了，但他依旧沉默着。
“还挺美的，是吧。”你看着不远处的二人忽然笑起来，眼间再次闪着湿漉漉的亮光。
心里像是流淌过河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