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非众 47 他人（5）(2)

——有多少年没有这么狼狈了？
就在他回想的当口，兜里的手机忽地一颤。
他拿出手机，那上面有蝴蝶发来的信息——
“找到了，他们的大本营。”
顺着信息附带着一张照片，照片上，颇有气势的大门后隐藏着一条山路。
而蝴蝶的消息就像连珠炮一样飞快地砸了进来，一个接着一个：
“再往上就不让进了。”
“不过我看戒备也并不是很严，应该有办法溜进去。”
“本体好像在山顶上，从这里能隐约看到建筑的轮廓。”
“我先回你那边去啦？”
少女欢快的口吻仿佛她此时正在做的是某种探险游戏一般。
斩落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他闭上眼，靠在墙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从一开始，蝴蝶隐藏在了暗处。
彼时他们从咖啡厅开始跟踪苦无及宁向贤，在半路他们走入这里时却察觉到了熟悉的空气。
在短暂地目击了战斗状况后，他们意识到：苦无无法战胜对手。
于是，他们兵分两路。
斩落绕向巷子另外一侧协助战斗，而蝴蝶则隐藏起来、待战斗结束后继续跟随。
蝴蝶笑嘻嘻地看着他，说：“无论如何，我可都不会帮你的哦？可别输了。”

要是输了，原本今天没有打算战斗的她就不得不出手了哟——她轻巧地说着。
非众的失败意味着死亡。
只是让对手受伤了，最多意味着平手。
“……”
啊，就这个意义上来说，他也并没有胜过那只“众”啊，他想。
但斩落向来能心平气和地面对这种胜负。
毕竟从一开始，他就并不打算战胜那些“众”。
他深呼吸着，缓慢支撑起身体，开始朝影众们可能隐藏的地方走去。
——“非常抱歉，结果今天搞成这样。”苦无说。
“不……”宁向贤摇了摇头，带着担忧看向眼前的女性，“倒是你，没事吧？”
“怎么说呢……”苦无轻笑了一下，“就像突然知道你的好友讨厌你那样的感觉？”
“这算什么？”宁向贤也忍不住笑了，“不过，我的确以为……”
“以为我们是同伴吗？”笑容转变为苦笑，“是啊，我也这样想。”
她把目光放远，轻声喃喃着：“没想到……”
到底是没想到什么呢？究竟是她的同伴袭击了同为非众的人，还是他们的理念其实有所不同？
苦无的眼睛复杂，各种各样的思绪交织其间，让宁向贤都不知自己是否该去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