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系列】双面蛟(5)

见过他的孩子们忘不了他，偷偷拿着洁白的哈达举过头顶，虔诚地系在树枝上，希望能减轻他的痛苦。
时间一长，随风飘逸的哈达长进了树干里。
风雨交加的夜晚，动物们可以依偎在他的怀里，即便是荆棘野草爬上枝干他也不会拒绝，这些生物的梦促进了少年的生长。
终于有一天，他摆脱了树根的束缚，化成了一只长角的蛟，飞腾在春风中。
女孩不安地转着手上的玉戒，戒指里水波潋滟，柔和的光里储存着少年的记忆。
“原来这不是故事，你是他的什么人？”老人伸出粗糙的手，一把握住了女孩戴着戒指的手。
雪白的手异常冰冷，女孩只穿着单薄的布裙，丝毫感受不到外界的温暖。
可是，身后被环绕的温暖又是什么呢？
5.
女孩的日记这样写到：
四月三 小雨
雪白的絮洋洋洒洒，落在烂菜叶里喋喋不休，风变得凌冽起来。

很小的时候，阿妈总爱带着我和季辰在城市的街道转来转去。
我手里的风车不停地转动，发出“嗡嗡”的声音。
她总会冲着过往的人们微笑，轻轻合掌，祈祷幸福的降临。
我们和她一点也不像！
所以我总在想，若我当时听她的话没有独自上街，若我能找到回家的路……
季辰眉眼弯弯的，总爱重复着一样的问题，眼瞳里下着朱红色的雨。
“你要听阿妈的话，不然再也不理你了！”我一稍加训斥，季辰就总爱贴在我耳边亲昵。
阿妈揉搓着酸涩的眼走在前面，我拉着季辰跟在后面。
阿妈眼睛被风伤过，几乎看不见东西，我的离去一定也和她的眼疾有关，她会埋怨我的吧？
季辰还是上学的年龄，也因为我的事性格变得孤僻了，他总爱对着天空唱歌，还说着一些奇怪的话。
我很担心他，究竟还能为他做些什么呢？